洛承歡聞言,看著白珏,想了想,說道:“從不後悔!”隨後便是不在開口了,見此,白珏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轉身進入祖祠了,洛承歡緊緊的跟在後面,緩緩前行中,白珏不時的看向洛承歡,此時洛承歡的模樣,性情已經徹徹底底的改變。
雖然沒有過多的顯露,但是白珏卻也是感覺得出來,在看著現在洛承歡的這一副模樣,無論怎麼遮掩,即便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來,她就是鳳族的凰主,要隱瞞根本就瞞不住。
“方才巫族的雜碎進來了,鳳族也是時候出世了,在窩著,豈不是讓巫族恥笑我鳳族。”洛承歡突然開口說道。現在巫族能夠滲透進鳳族裡面,她能夠拉出來一個人,卻找不出來所有,還不如主動出擊,讓他們永遠生活在地獄裡!現在的她,的確有說這個話的資本。
聞言,白珏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背在後面的手,緊緊的握起,咬牙切齒的說著:“巫族之人,當真好膽!他們此番行徑,怕也是得到了你回族的訊息了,看來大戰在所難免,只是如今巫族聖子依舊隱藏,恐怕……”說到後面,白珏還是依舊有著顧慮,縱然不想再窩在世外,但是這隱約的危險,他也是不得不考慮一下
洛承歡淡淡回道:“他不是我的對手。”
他不是我的對手,這幾個字,在白珏和四位護法的耳邊炸響,單單是這一句話,便是讓他們對洛承歡側眸而視,更是讓白珏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其他人不知道巫族聖子的威力,但是他知道,上一次的大戰依舊歷歷在目,巫族聖子最後傾盡鳳族三大長老的血脈,畢生所學,才勉強將其重傷,上官無心當年,更是強行逆天改命,這才除去了巫族的聖子。
此次巫族如此小心,布這麼大一盤棋,其中兇險可想而知,但是如今,洛承歡卻說,巫族的聖子不是她的對手,那麼現在的洛承歡,恐怕已經到了一個超神的境界了。
其實白珏想的很對,在接受傳承的時候,洛承歡便是知道了,為什麼凰女接受傳承如此兇險,為什麼鳳族的聖物乾坤鼎,自上一次大戰之後,便是一直沒有現身,對外宣稱是貢進了祖地,但是此刻洛承歡才明白,原來乾坤鼎,便是凰主的丹田,難怪有著這般奇效,如此想來,也是不足為奇了。
走進祖祠,白珏開始念誦贊詞,而幽冥,折花,燕華,百葉四人將洛承歡圍住,四人盤腿而坐,洛承歡盤坐在他們中間。一盞茶的功夫,遠處傳來了鳳鳴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此時,洛承歡抬起頭來,睜開雙眼看著外面,只見玄鍥向著洛承歡飛來,最後停在了洛承歡的肩上。
而以白珏為首,五人見此,都是恭敬的單膝跪地,撫上自己的左胸恭敬的說道:“吾等恭迎吾主!日後,生死不離,背叛吾主者,不得善終!”話音剛落,就見到他們抬起頭來,從他們的眉心慢慢的浮現出一滴鮮血,這就是他們的精血!
對此,洛承歡抬手雙手,雙手結印:“吾以吾之靈,吾之血脈,吾之名起誓,生生世世守護鳳族,鳳族亡,則吾亡,生死相依!”說罷,抬手變印,隨著玄鍥的一聲鳳鳴聲,響徹雲霄,收納了那精血,整個儀式也是結束了。
結束完這一切,洛承歡便是轉身離開:“長老,鳳族該站起來了。”人雖然離開了,卻是留下來了這一句話,因為這一句話,白珏陷入了沉思,隨後他雙手緊握,看著洛承歡離去的背影,或許真的該賭一把了。
“傳令下去,鳳族也該出世了。”說罷,白珏便是或許離開,去準備一切去了,聞言,其餘的四大護法紛紛對視了一眼,或許鳳族的鼎盛時期即將到來了,更或許巫族的末日也要到來了,這整個北蒼大陸,也是時候震動了。
之後的日子裡,果然如同洛承歡口中說的那樣,她單槍匹馬殺到了巫族,更是重傷了巫族長老,但是唯一可惜的就是,哪怕是連巫族差一點被她毀了,那巫族的聖子也是沒有現身,於是洛承歡便是轉移了目標。
而後,緊接著便是鳳族現世的訊息,對於這個訊息,也是讓所有北蒼大陸的人,都震驚了不少,之後又傳出來鳳族凰主歸來的訊息,更是讓所有人震動,因為在北蒼大陸上,老早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那就是得凰女者得天下!早前的瀾滄國是如此,那麼現在的凰主出現,不就意味著一個新的未來即將開始了嗎?不就意味著這大陸的走向,恐怕是要改方向了,甚至是變天。
對此,所有人都是紛紛打探這這一位凰主的訊息,想要讓其為自己所用,那麼到時候,天下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嗎?而這一個大訊息,也是讓遠在瀾滄的墨子淵為之一震!他自然是知道這一位冒出來的凰主是誰,自己花了那麼多功夫都沒有找到的洛承歡,不正好就是凰女嗎?
之所以叫凰主,恐怕此時的洛承歡已經接受了凰女的傳承,成為了鳳族的純血了吧,想到這一切,墨子淵更是心理苦澀不堪,他知道,當初洛承歡不願意接受傳承是因為自己,而現在接受傳承,也是因為自己。
難道她就這麼恨自己嗎?那麼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機器,無情無愛,也在所不惜嗎?他該怎麼辦?此時墨子淵開始慌了,如果說他不怕洛承歡對他的怨恨,對他的仇視,甚至是如她所說,她歸來之日,便是瀾滄滅國之時,那麼此時聽聞這個訊息,便已經可以令他方寸大亂了。
因為他清楚,接受了傳承的洛承歡,無情無愛,成為凰主的她,或許對他,心裡只有恨了,那僅剩的一點愛,或許也已經被泯滅了。想到這些,墨子淵抬手撫去桌案上的奏摺:“呵呵呵……洛承歡,你做得真好!你就這麼恨我嗎?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這不僅僅是悲憤的話語,更是對自己的自問,為什麼自己總是那麼的失敗,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墨子淵贏了,曾經洛承歡笑著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光腳的一直都是他,是他墨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