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人發現,他死在了驛站,而且現場勘查當中,在他身邊發現了娘娘您的發簪,那一支發簪,正好就是今日您讓奴婢去取的那一支,今日奴婢去尚宮局那邊取,也是沒有拿到這個簪子,說是您派人來取走了。皇上的意思是讓娘娘現在不要出鳳棲宮內,等著他訊息。”小穗快速的給洛承歡和冷兒說完了這一切,聽到這一切的冷兒咬緊了牙關。
她擔憂的看著身旁的洛承歡,現在這個局面對於她們來說真的是很不利呀,要說只是懷疑還好,但是卻是拿到了所謂的物證,即便是有人相信是栽贓嫁禍,但是也是難以堵住這悠悠之口啊。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啊。”冷兒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洛承歡,擔憂的說著,即便是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如今,冷兒卻是感到十分的無奈,覺得現在的局面,就像是風雨欲來的感覺了。
冷兒的話,將洛承歡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了一眼擔憂自己的冷兒和小穗,笑了笑,拉過她們倆的手,說道:“無妨,不過如此,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聽皇上的,不出這鳳棲宮便好了,是非黑白,自有天意。”拍了拍她倆的手,便是轉身向著寢宮走去。
看著洛承歡的背影,冷兒的心忽然疼了起來,因為那背影,看著是那麼的悲涼,那麼的心酸。堂堂一國皇後,竟然被逼到了這個地步,而她們卻是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冷兒嘆了一口氣,便是和小穗去了外面等著,等著洛承歡的傳召,因為她們知道,現在的洛承歡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回到寢宮,洛承歡一個人坐在梳妝臺上,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看著沒有了笑容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十七歲嫁給墨子淵,兩個人走過了五年多了,現在她也是二十好幾了,可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她,現在卻是成了這個樣子,整天唉聲嘆氣,多愁善感。
當初是誰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當初又是誰說,如果可以,哪怕是死,也要嚮往自由,做一個無拘無束的人,做一個平凡的人。想到這裡,洛承歡不由得想到了以前捷克對她說過的一番話,那一番話若是可以實現,當真是幸福美滿的人生呀。
那時候,捷克說:“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你可以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子,不需要滿腹詩書,更不需要有多富貴,多能幹;只要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沒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就好了。最好是可以找一個愛你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簡簡單單的過著小日子,生一大堆胖娃娃就好了。”
想到這裡,洛承歡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是呀,多美好啊。曾幾何時,她也曾經這樣想過,那時候她才來到這異世不久,她以為自己可以普通的,平凡的活著,卻是不曾想一來,便是註定了高調一輩子。異世穿越,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這一切,註定了不會如她的願。
就在洛承歡沉思的時候,墨子淵卻還在朝堂上,和其他的大臣們糾談,一些以江涵語為主的大臣們,都是張揚著要皇後給一個交代,不管如何,這一次物證在手,而且那一天確實皇後和那個使臣發生了口訣,如今證據確鑿,他們都是紛紛聯名上書,要求墨子淵廢皇後,因為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擔當一國之後這個位置。
另一邊,則是以洛承歡,洛冥為一派的武官,以及少數幾個文臣,他們都是覺得,即便是拿著物證,可是那又如何,不是也有人已經證明瞭,早在一個月前,那一根發簪就被送到尚宮局去修複了嗎?
而且那一根發簪是墨子淵送的,那麼這就說明瞭,一定是栽贓,因為不管如何,殺人,怎麼可能帶這麼明顯的發簪,如果真的照他們所說,那人當真是洛承歡殺的,他們都知道洛承歡的手段,那麼如果要去殺人,一定是裝備齊全的,按照洛承歡之前的身手,怎麼可能留下指證自己的證據。
再者說,身為一國的皇後,即便是她當真要殺人,所有人都知道,洛承歡的手裡面,握著洛冥交給她的,洛家軍的精銳,怎麼可能自己動手。仔細的想想,就會發現這裡面的奧妙。
“啟稟皇上,趙國使臣,無緣無故死在我瀾滄國,這對我瀾滄國來說,是莫大的壞處,如今證據確鑿,而且當事人,無論是皇後娘娘還是趙國的使臣,他們倆都發生了口角,那時皇後娘娘也曾負氣離去,在結合這一次的現場勘查,以及皇後娘娘之前的做法,無疑,皇後娘娘的嫌疑是最大的。”說話的,正是江涵語一黨的帶頭人物,當朝宰相李顯。
他向來是和洛冥不合的,連帶的也看著洛承歡不順眼,而且皇上登記整整五年之久了,每年一次的秀女大選,也是因為洛承歡,而被皇上廢棄掉了,這樣一來,他家的女兒也是沒有了機會,這更是讓他失去了更上一層樓,做國杖的機會。
另外,在朝政的事情上,哪怕說洛冥是武將,墨子淵也是會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問他,而他這個宰相,竟然連做一個小小的決定,都要由洛冥來票選,想到這裡,李顯簡直就是,恨不得將洛冥和洛承歡踩在腳下,讓他們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所以在江涵語來找人,拉攏朝臣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直接就答應了。
龍位上的墨子淵,聽到李顯這話,眉頭一挑,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顯,冷聲說道:“那依照愛卿所說,愛卿覺得,此事朕應當如何處理呢?”話語間,聽上去感覺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對,但是看著墨子淵的表情,在想著墨子淵對洛承歡的寵愛,李顯知道,墨子淵顯然已經被他激怒了。
可是那又如何,他一個人是不能如何,但是其他的朝臣呢?一旦坐上了皇位,那麼便只能是身不由己,因為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要顧慮的,也是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壓根不覺得,墨子淵會因為洛承歡,與滿朝文武為敵。
“回皇上的話,微臣認為,如此蛇蠍心腸的皇後,實在不是我國女子之典範,哪怕是這件事情當真不是皇後娘娘所做,但是如今事情已出,矛頭直指皇後娘娘,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啊。”說著,李顯便是跪了下來,好似要墨子淵一定拿一個態度出來,否則便是長跪不起的感覺,而以李顯為主的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