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歡說的這一番話,不僅僅將玄清宮的惡行說了出來,而且還將金瀚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的確,洛承歡說的是事實,這些事情他們玄清宮的確是做過,無論他此時在怎麼說,反正他們已經和魅雪閣撕破了臉皮了。
此時示弱,不過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事情都已經做下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背水一戰,萬一可以殺出重圍呢?現在如果將林子昂說出來,恐怕自己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要是之後林子昂知道了,說不定也會帶著救兵回來救他們呢?
但是很顯然,金瀚高估了自己在林子昂心中的地位,他不過是林子昂暫時的一個棲身之所,一個暫時的棋子,一旦這個棋子陷入危機,他是絕對不會救的。
反而會採取舍車保帥的法子,因為在林子昂的心中,除了凰女對他有吸引力,其次就是他自己的命,如果連命都沒有了,談什麼榮華富貴,談什麼逆天改命?
那麼其他的,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他又何必在乎呢?
“說法嗎?這個是自然,若當真是我玄清宮的不對,自然會給魅雪閣一個說法,可若是魅雪閣的不對,那麼又該如何呢?”金瀚試探的說著,心底卻是止不住的發毛,因為此時的洛承歡,她的那個眼神,真的是太嚇人了。
鬼爪衛隊,無論是在武林還是在整個北蒼大陸上,無論是瀾滄國,還是其他的國家,對於鬼爪都是避之不及,正是因為如此,其他的國家在怎麼放肆,也不敢動瀾滄國一下。
畢竟瀾滄國是鬼爪的據點,也是鬼爪,乃至魅雪閣的根基所在,他們是瀾滄國人,自然要保護和愛護自己的國家,所以它是一把懸在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可能和魅雪閣為敵的人頭上的尖刀。
但是如果這一把尖刀,跑到了自己的脖子下,那麼這個就不好玩了。自己的玄清宮固然是能人將相眾多,可是和鬼爪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了最嚴酷的訓練,從死亡中一步一步的又爬回來的,如果用厲鬼,死神等代名詞來形容他們,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鬼爪當中的每一個人,從孩童時期便是接受著訓練。
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首先要有的便是一個耐力,和忍受力,所以在他們還只有五歲的時候,便是開始接受各種不同的考驗,不斷的磨練自己。正式因為這樣,鬼爪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從成百上千的孩子當中,一步一步走上今天的這個位置的。
而鬼爪當中的每一個人,就是這千數人當中的精英,是真正的強者,他們有著絕對的耐力和忍受力,正常人在水下憋氣最長不過兩三分鐘,可是他們可以在水下待整整一天不上來。
正常人,在面對淩遲,或者是炮烙之刑時,都會忍受不住而尖叫,可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恐怕只是皺一下沒有罷了,這就是鬼爪,鬼爪是他們共同的代號,意為死神的爪牙!最尖銳的爪牙!
再看看此時玄清宮外,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見到這些,洛承歡就是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反觀金瀚,他緊緊的握起了袖袍下的手,心裡的憤怒快要燒毀他的理智了。
對於金瀚所說的話,洛承歡抬手剔著指甲,輕聲回道:“我魅雪閣向來講道理,可不如那些武蠻人,只知道比比什麼拳頭硬,這老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自然是這個理。”
洛承歡的話,一字一句都狠狠的刺在了金瀚的心中,精明如他,他怎麼不知道洛承歡話中的含義,可不正是說著他們,魯莽行事,只知道比什麼拳頭硬嗎?
“少主這話,恐怕差了些許味道吧,怎地就成武蠻人了,這世道不正是強者為尊嗎?”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喲呵,也對,畢竟魅雪閣實力在這裡的,強者為尊是這個理,拿來吧,本少主今個兒就要看看,究竟是你玄清宮拳頭硬,還是我魅雪閣骨頭硬!”
洛承歡知道,金瀚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對付這樣的人,無疑是激將法更為有用,這不,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看見金瀚的臉色變得如同調色盤一樣,奼紫嫣紅呀。
“無情——”咬牙切齒的叫著洛承歡的名字,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你一定會後悔的!”
“哦,是嗎?那本少主就坐等了。”洛承歡眼眸微微眯起,說話的聲音,語氣也是越發的森冷,她知道金瀚是在和自己打太極,可是很顯然,她已經沒有這一份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