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過應對各種意外的多種方案,以確保壽宴的圓滿。
可是,當真正的發生了中毒事件之後,她的心變得很是煩躁,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應對此事。
她在憤怒,她在不安,她在自責。
她在想,她的堅持,到底對不對。
無聲的交流,大抵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
今日溫老爺子壽宴,按理說,瑞王殿下怎麼也得到場的,可是他一整天也沒個人影兒。
所以,就又有人忍不住猜測了,說這瑞王殿下對瑞王妃根本沒有感情,溫清清這瑞王妃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王妃稱號。
對於這個,溫清清本人是毫不關心。
只要不影響他們的正事兒,別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她也不想理會。
溫清清在亭子裡坐了半個時辰,還是又起身去看了一下管家徐伯的情況。
經過救治,徐伯已經醒過來了,只是現在還特別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徐伯的住處,屋子裡。
溫清清看著徐伯,微笑著說道:“徐伯,這段日子,你就好好休養,不用擔心府裡的事情,爺爺也不想見你如此操勞,徐伯可懂?”
徐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同徐伯說了一小會兒話,溫清清又去了主院見溫老爺子。
這一路上來來去去,簡嵐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至於春花和秋月,暫時也有她們的事情做,所以就沒有跟著了。
主院,書房。
溫老爺子坐在案桌前,案桌上此時擺放著的是一幅畫,看這畫風,還有點眼熟。
溫清清過來之後,不遠不近的瞟了一眼,便知道這是她那兩位堂哥畫的。
嗯,應該還是兩個人一起畫的。
不過現在,溫清清也沒那個心思去管什麼畫了,她擔心的是爺爺。
“爺爺,今日您……”溫清清站在溫老爺子對面,遲疑的說著,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溫老爺子見狀,只是淺笑著說道:“清清,過來坐。”
而後,溫老爺子瞥了一眼簡嵐,又說道:“簡小子,你也坐吧!”
兩人聞言,這便坐了下來。
溫老爺子看了看兩人,隨即不緊不慢的說起了話。
他說:“老夫當過兵,做過將,一步一步從士卒走到大將軍的位置。這一生,老夫這手上,也是沾染著無數鮮血,要說什麼大風大浪老夫都見過,老夫也不懼生死。可是,想到溫家兒郎們,老夫還是會恐懼,會害怕,會擔憂……”
“爺爺!”溫清清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溫老爺子聞言,淺笑著看向了溫清清,又繼續說道:“孩子,你所做的那些,爺爺都知道,爺爺不會攔著你,但是也不會幫你。溫家最後能走到何處,爺爺也管不著了。”
溫老爺子說著,又是一聲長嘆。
溫清清聽著,感覺心裡難受得緊,幾番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話說出來。
在主院坐了一小會兒後,溫清清還是回了西苑。
今天這事兒,也不知道娘親有沒有被嚇著。
溫清清想著這個可能,腳步加快了些許。可是她轉眼又想到,娘親還有爹在,不會有什麼事的,她爹可是疼娘親得緊。
於是,溫清清還是減慢了一點速度,沒有急著往西苑趕了。
溫清清在西苑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又回了瑞王府。
是瑞王殿下親自過來接人了,溫清清瞅著他那神色,也不好說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