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點點頭,扶著影四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花千澤手裡死死的握著顧汐的簪子,上面沾了星星血跡,花千澤一臉憂傷的喝著壇子裡的酒。
胸口上的傷口正往外湧著鮮血,花千澤像感受不到似的,一直抱著酒壇,烈性的酒精穿過喉嚨,在身體裡燃燒。
花千澤眼睛一片猩紅,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哀傷,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自己獨自在角落裡舔舐著傷口。
玉扇偷偷的推開窗戶,看到房間裡一片淩亂,心裡閃過一抹疑慮。
腳下踩著輕盈的步子,玉扇輕輕的挑起一旁的紗簾,便看到花千澤一臉醉意的坐在床下。
他受傷了?
玉扇眼眸閃了閃,將目光看向門外,影三正在不遠處站著,只有她動靜小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再轉回目光,便看到花千澤緊閉著眼睛,因酒精的作用,妖冶的臉上多了一抹緋色。
一襲絳紅色衣衫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精瘦的胸膛,長長的睫羽向上翹起,上面掛著點點水珠。
玉扇蓮步輕移,還沒有走進花千澤,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忙用手捂住鼻子,小聲的嘟囔道,“你是喝了多少?”
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空酒壇子,玉扇下意識握了握手裡的匕首,如果現在殺了他……
如果現在殺了他,就在也沒有人和自己搶羽閣,玉扇想到前段時間,花千澤給自己的屈辱,眼裡閃過一抹恨意。
殺了他,殺了他,就現在……玉扇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只要自己拔出匕首,朝著要害刺下去……
玉扇將匕首握在手裡,緩緩向上拔出,明亮的匕首上到引出玉扇的半邊臉。
許是感受到殺意,花千澤微微皺眉,但仍沒有要行的意思。
匕首完全拔出,玉扇沒有絲毫由於,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飛快朝著花千澤的胸口刺去。
就在刺下去的瞬間,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玉扇的手腕,玉扇心中一凜,想要抽回自己被握著的手。
“就那麼想殺我嗎?”花千澤的眼神有些迷離,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我成全你。”
玉扇的手被花千澤緊緊的握著,匕首慢慢的移向花千澤的胸口。
他是瘋了嗎?
玉扇驚訝的看著一臉醉意的花千澤,眼眸裡一閃狠厲,握緊手裡的匕首,猛地朝著花千澤的胸口刺去。
鮮紅的血液頓時流了出來,玉扇猛地回魂,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花千澤。
她在做什麼?
看著已經沒入胸口的匕首,玉扇及時收手,還差半寸,要是在往前半寸,就是神仙也救不會來了。
玉扇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面前的花千澤。
“呵呵……不是想殺我嗎?怎麼住手了?”花千澤嘴角溢位一絲苦笑。
一把將玉扇摟在懷裡,“我沒有想利用你,我沒有……”
聽著花千澤在自己耳邊低喃,玉扇只覺得自己大腦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心髒呯呯亂跳。
“真的?不是想利用我,得到羽衛?”
花千澤像沒有聽到玉扇的聲音,只是傻傻的將玉扇抱在懷裡,痴語道,“你還是不捨得殺我,真好……汐兒。”
剛剛還沉浸在喜悅裡的玉扇,頓時感覺一個晴天霹靂,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問道,“你……你剛剛喊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