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枚,又是恭喜了幾句。
唐英見母親這般熱情,只在旁邊翻眼睛。
不過是個侯爺夫人,又有什麼了不起了?那些富貴人家的男人有幾個好的?指不定就同那個衛國公世子一樣呢!
倒是唐旭過來問了好。
唐枚送了他一個刻著蓮花白鶴的白玉筆筒,預祝他會試順利。
“多謝二堂姐。”唐旭摸了摸筆筒,很是喜歡。
一眾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得去往天清寺。
一天下來,又是上香,又是抽簽,又是解簽的,弄了好些時間,幸好下午得空,幾個小姐去看了看風景,到了晚上天黑才回到家。
結果一到家,就聽說苗姨娘生病了。
上回張氏把那些學唱曲的丫環給賣了出去,苗姨娘氣得差點吐血,跑去找唐士寧告狀,結果反而被狠狠責罵了一通,倒也平靜了幾日。誰想到這會兒又鬧起來,不吃不喝的,硬是要把自己弄死的樣子。
“說是把東西都給了你,兩個少爺都不好活了。”張氏搖了搖頭,“定是聽說了你的嫁妝。”
“這是早晚要鬧的。”唐枚也不覺得奇怪。
唐家的家業本是大部分都要留給兒子的,結果被她拿走那麼多,苗姨娘豈會甘心?饒是陳姨娘生性純良,只怕為了唐宏,心裡也多少有些不願意呢,別提本來就直來直去的苗姨娘了,唐枚道,“也不要管她,反正父親答應了的。”
張氏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她是太不知足了,哪裡什麼都給你,家裡現有的,只要好好經營,吃個一輩子都足夠了。”
母女倆說了幾句,唐枚就回去休息了。
苗姨娘一直鬧到第二天,唐士寧被她吵得頭疼,原先還有幾分疼惜,後來直接就沖過去,把屋裡頭的東西砸了一地,苗姨娘才嚇得不敢吱聲。
等他一走,苗姨娘急道,“你看看,哪裡有用!還把我東西都打碎了,虧了錢呢!”
刑婆子氣得不行,罵道,“你就會一味的鬧,不會討好老爺麼?如今弄成這樣,反而叫老爺生厭,以後可如何是好?沒瞧見東西就叫二小姐拿了去,她充當了嫁妝帶去侯府,以後哪裡還拿得回來呢?哎,你真是沒用!沒一點腦子!”
“又關我什麼事,你也不要血口噴人,我都要教那些丫頭唱曲了,結果怎麼樣,這種討好還不是沒用麼?”苗姨娘惡狠狠道,“你們不過僱了我來弄些家業,我如今給老爺做妾,還聽你們的就不錯了,再逼我,我懶得再管這事!惹得老爺不高興,雞飛蛋打,我什麼都沒有!”
刑婆子還真怕她撒手不幹,忙道,“哪裡就是全幫我們,如今你有了二少爺,以後母憑子貴,府裡什麼東西不是你的?現在被二小姐拿走,你同柏少爺還剩多少?你自個兒不會算?”
苗姨娘自然知道這些,盤腿坐在床上道,“柏兒還小呢,我要這麼早打算?我這般鬧還不是要成全你們?哼,你再罵我,我是再不會管的了。”
刑婆子立刻軟了下來,親手倒了茶給她,安撫道,“好罷,好罷,是老奴太急了,看樣子確實不能著急,把老爺惹怒了沒得好果子吃。如今之計也只好忍,你得多學學陳姨娘呢,看她對太太對恭敬的。”
“你是一時風一時雨!早前叫我不要服軟。如今又要我學陳姨娘?”苗姨娘被她煩的要死,拿起茶盅扔在地上,“我歇息幾日再說,柏兒呢。抱來給我。”
刑婆子也順著她,忙叫奶孃把唐柏抱過來。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苗姨娘還是很疼愛他的,接過來親了親,就摟在懷裡逗弄玩去了。
二月十六,在西城的茶行終於開張。
唐枚如今有大婚在即,倒不好過度拋頭露面。便叫劉媽媽去全程看管。
因她那鋪子在東城打響了名聲,又早已醞釀許久,如今牌子一掛出來,立刻引得客人紛紛進來,有看新鮮的,有來學點門道的,也有當即就購買的。王管事又請了些舞獅隊在門口慶賀,吸引眾人目光。一時熱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