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好了,一副耳墜罷了,我說你貪財,在莊上偷了我的首飾,又如何?我一個婦人要什麼名聲?最多不嫁人了,你倒還年輕,我看你以後怎麼討媳婦。”她施施然走了。
鐘鏡香愣在那裡,只覺得胸口疼得很,心裡又癢得很。
到底這秘密何時才能解開啊!
不等唐枚與劉媽媽到家,那當鋪就出了事,聽說是著火了,燒了一些東西,唐枚這才派人去贖那些首飾。
結果獨獨少了這副珍珠耳墜。
當鋪的管事態度極好,一味的道歉,說造成了顧客的損失,他們當鋪一定會盡力賠款。
那人早得了唐枚的吩咐,不依不饒,說那副耳墜對他們主子來說極為珍貴,不是錢就能彌補的,非得要當鋪把那副耳墜找了出來。管事一再好言相勸,幾次進去內堂相商,價錢也一再提高。
後來那人就說只要付一千兩銀子,那耳墜的事就算了。
管事猶豫再三,又進去了一會兒,後來方才同意,拿了一千兩銀票,只叫那人把當票一併給了,這事就算扯清。
當票是典當東西的憑據,沒了當票,就再也沒有證據來這家當鋪贖取物品了。
二夫人牛氏伸手把那張管事遞來的當票撕了,扔在地上。
管事囁嚅道,“虧了這麼多銀子,小的如何同上面交代?”
“這點算什麼,我一會兒給了你,補上就是。這事你斷不可說出去,那唐家以後來人找上門來,你也一口咬定從不曾見過什麼耳墜,撇清了就是了,知不知道?”
管事只要不虧空銀子,別的自然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牛氏拿了銀票給他,坐轎子回去了。
聽說辦成了這件事,蘇四小姐高興的不得了,像是看到了唐枚的結局,只要鐘鏡香拿著耳墜去求親,又說莊上的事,不管張氏同不同意,唐枚是別想要再嫁人的了。
以後只怕也只能嫁給鐘鏡香!
她不由得哈哈大笑。
牛氏擰了下她的耳朵,“我真是慣了你了,你以後要給我好好的,聽到沒有?再出點別的事,我再不管你死活呢!”
“娘,又哪裡怪我呢?你也查到了,當日傳出那話的就是三姐屋裡的人,她同唐家那賤人狼狽為奸,難道我們還能忍著了?”
牛氏咬了咬牙,恨聲道,“倒是真沒想到若琳會這樣狠毒!我一直看錯人了,難怪你祖母也不多疼她,果然是個冷血冷情的人,同她哥哥一個樣的!你這次的婚事若成了倒還好了,要是落到她頭上,我斷不會放過她!”
蘇四小姐見母親終於也把矛頭對準了蘇三小姐,自然連連附和。
唐枚那裡,倒是喜氣洋洋。
看著剛到手的銀票,她笑得合不攏嘴。
那珍珠耳墜再怎麼值錢,也不過兩三百兩銀子,如今可是足足多賺了四五倍呢!她豈有不樂的?
“手頭這下真的寬裕了。”她把銀票給劉媽媽,“明兒拿去給王管事,叫他再多進些好的茶葉。”
劉媽媽卻擔憂道,“小姐不怕那鐘大夫使什麼壞心?”
他不過是想知道那個答案,本身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不然他憑的本事,醫毒,針灸,哪樣不是能控制人的?倒不見他會用,唐枚自問還是會識人的,笑了笑道,“媽媽放心好了,他還不至於毀了自己的名聲,媽媽想想,他可是一個年輕大夫,若是傳出去與哪家府裡的和離婦人勾勾搭搭,以後哪戶人家還願意請他去看病的?也只有蘇四那豬腦袋會信了他的鬼話呢!”
劉媽媽不由得撲哧笑了起來,“你說得倒也是。”
“不過我倒是有些擔心蘇三小姐,蘇四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突然又想法子來誣陷我。難道他們府裡出了什麼事不成?”蘇三小姐曾說過最近一段時間也不好見面,而她又不能冒然請蘇三小姐過來。
“蘇三小姐聰明過人,小姐既說那蘇四是豬腦袋了,難道蘇三小姐還對付不了她麼?”劉媽媽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