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秋言有種預感,廖騰不懷好意。“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情得離開了。”
“我救過你,你卻連吃飯的時間都不留給我?”
秋言語塞。當天要不是他出現,她現在的確已經葬身火海了,也沒辦法抓住兇手。她無奈地回過身,說:“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什麼。”
廖騰又笑起來,和以前商務式的笑容不一樣,現在他幹淨又純粹,秋言瞬間有些愣神。
早餐是豆漿饅頭,是秋言喜歡的搭配,饅頭不甜,配豆漿剛剛好。廖騰卻吃麵包,慢條斯理的,和他的身份一樣。和他比起來,秋言就像野丫頭一樣,她快速地吃完,乖巧地坐著等他。
廖騰也很快吃完,看她。
“你不是還有東西要給我看嗎?”秋言主動問。
“嗯。”廖騰起身,“跟我到書房來吧。”
秋言跟在他身後,又走上了樓。她下意識地向樓梯下看,娟姨已經將地上的玻璃渣整理完了,正走向餐廳。秋言眼睛模糊了一下,轉瞬間,空間似乎扭動著,定神時,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錯覺嗎?不管了,看完東西後她真的要馬上走了。這個世界不能再待下去了。
廖騰開啟書房門,秋言跟著進去一看,書房果然是書房,從牆角到房頂,都是密密麻麻的書,整齊地擺在書架上。整個房間有點暗,散發著書本特有的木材味,混著淡淡的薰香氣。
在門的左邊,一張大的辦公桌橫著,桌上一臺大螢幕的電腦,除此之外沒其他東西。
廖騰走到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副卷軸。
“這是什麼?”秋言警惕,畢竟這副卷軸看著很陳舊,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廖騰不說話,開啟了卷軸,鋪在了桌上。秋言站在兩米外,細看卷軸,米黃的卷軸上似有暗紋,但看不清那是什麼。
“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上面的字。”廖騰問。
上面還有字?秋言皺眉,看廖騰表情真誠,他是想求助?可他憑什麼確認自己就認得上面的東西。“我看看。”她說完上前,低頭研究起上面的暗紋。
“你知道你有一個缺點嗎?”廖騰在她身後說,“太心軟。塗雪,我帶你離開位面吧。”
塗雪睜大眼睛,想回頭,卻被吸入卷軸中。一道強光將她包圍,她努力地睜大雙眼,怎麼都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我日你大爺!
“623號!”
冰冷的機器聲響起,塗雪不情願地從長板凳上起來,鬱悶地拿著掛號單走向診室,身後一對女孩朝她握著打氣的拳頭,不過她也看不到。
診室很大,窗簾後有檢查用的病床。診室裡只有一個醫生,牆上掛了不少婦女健康類別的公益廣告海報。
呵呵。她一個千年的狐貍,居然要到人間的醫院看婦科病……
本來她覺得特別扯淡,但同個屋子的人,也就是剛才那兩個女孩執意將她拉了過來,她不來也得來。奇怪的是,她現在是本體的模樣,還有證件,身份證、戶口本甚至醫保卡——這些現世的東西。
透過室友的口,她得知自己現在是一名上市公司的公關,職業光鮮工資賊高,就是比較忙。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時間到醫院來看病。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證上的確印著她的照片,她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哪個次元了。
白衣女醫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抬頭對塗雪微笑,有些暖,接過塗雪手裡的社保卡刷機等資訊時,她柔聲問:“哪裡不舒服?”
“就……很困。”塗雪盡量回憶室友的話,“一直想睡覺,嚴重影響到工作了。”
“結婚了嗎?或者有男朋友嗎?”
“應該沒有……吧?”戶口本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醫生挑眉,似乎又明白了,舒心一笑,轉而問:“有性生活嗎?不要不好意思,這是正常流程。”
“應該沒有……吧?”她早上睜開眼睛就在所謂的家裡了,瞭解的資訊真的不夠多。
醫生拿出了聽診器,操作一番之後,她深深皺眉,又問:“你確定真沒進行過性生活?”
她的表情看起來受到了一些的沖擊,塗雪不得不嚴肅起來,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搬出了一個老套的理由:“其實……我之前有點失憶了。”
醫生鬆了一口氣,放下聽診器,在電腦鍵盤上敲敲打打,一邊說:“你懷孕了,一個月了。以後別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