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侯芳萬分不耐煩,“我在他這會兒已經獨身上京求職了!連書童都沒有。”
“那是你命不好!”
“你!”侯芳被夫人懟得說不出話,此時侯孟從房間裡出來,精神良好,乖巧地喊了爹孃。侯芳見他這樣,放下情緒,沉下氣道,“到我書房來一下。”
進了書房,侯芳讓人將門關上,門內只剩下父子倆。侯芳回頭,看兒子純良毫無心機的雙眸,有些於心不忍,嘆氣道:“入宮之後,你要照顧自己了,怕不怕?”
侯孟搖頭,“爹,您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倒沒有多少。”侯芳頓住思索了一會兒,“只是入宮以後,多幫襯皇上,凡事有任何想法,只要你認為是對的,都可以提出來,但切記不能沖撞他人,所謂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
“知道了爹。”
“嗯。”侯芳看著兒子,又問,“今日,累了嗎?”
侯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開始還好,就是最後一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說,“對了爹,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早上我本來差點輸給杜彥龍,後來,杜彥龍突然沒了力氣。”
“怎麼個突然?”侯芳趕緊問,杜彥龍是古望平的外甥,不得不留個心眼。
侯孟回憶了一下,猶豫著說:“就是……突然。我起身之後,看地上有一灘水,爹,你知道的,早上很多人流汗,可那灘水,是一灘,不是一滴兩滴。”
侯芳沉吟。他這個兒子性格單純,心思卻細膩,能發現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他既然這麼說,那第三場比試肯定有貓膩。“你繼續說。”
得到認可,侯孟更有底氣地分析:“我看書上說,武功高強者能摘葉傷人,那,水滴,或者類似的東西,是不是也能傷人?”他頓了一下,見父親沒反駁,又繼續說,“在孤芳臺上,就只有冰塊能傷人,能化成水了。”
此話一出,侯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孤芳臺上,只有皇上身邊有冰塊!“你,你的意思是……”
侯孟謹慎道:“孩兒只是猜測。”
太不可思議了……侯芳搖搖頭,不可能,這位少女皇上從小深居宮中,並不會武功。而且,擂臺離看臺那麼遠,怎麼可能……
“行了。”侯芳心累,“以後你自己靜觀其變,若有什麼不能解的難題,讓孫桐帶出來給我。”孫桐是即將跟著侯孟入宮的書童。
“嗯。”
此外,大將軍府內,曹鴻正興奮地打著院子裡的沙發,一旁的小兵喝彩:“少將軍好臂力!進宮後肯定討皇上歡喜!”
“哈哈哈……”曹鴻停下手叉腰大笑,“那必須,畢竟我英俊瀟灑聰明過人……哎呀!”
大將軍曹善在他身後狠狠地捶了兒子一下,大聲罵道:“聰明個頭!你得意什麼!跟你說多少次了!要穩重!你看看人南宮靜,就比你大一歲,那氣質都能當你爹了!”
曹鴻捂著頭嘀咕:“我爹也沒那氣質……”
“你說什麼?!”
曹善在校場操練慣了,嗓門氣震山河,聽得曹鴻眯上了眼睛。
“還記得我跟你說,進宮之後要做什麼?”
曹鴻立正,大聲回道:“有任何風吹草動!必先稟告爹爹!不貿然,不惹事,不怕事!保護皇上,保護自己!”
曹善滿意點頭,吩咐一旁被嚇得跟鵪鶉一樣縮頭的小兵:“愣著幹嘛!還趕緊給少爺準備東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