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讓你家孩子體驗了一把為高考瘋狂的心塞。
佔瑾元繼續看向臺子,有幾個人還很淡定地不受影響。她起身,宮女托起她的裙擺,與她緩緩走向臺子。
在靠中間的棋盤上,有一個長相英俊,面容卻蒼白的少年,烈日之下,他的額頭冒著許多細汗,但卻不像旁人,身上的衣服密不透風。然而他看著垂垂欲倒,卻並沒有任何慌亂感,反而十分鎮定。佔瑾元走過去一瞧,這位少年月白長衫的尾部,繡著幾只露出頭的玄武,黑白相較,霸氣又脫俗。
北宮靜。
對面的人身上外罩繡著青龍,也十分坦然,是程家的世子程宣。
佔瑾元輕輕搖頭,可惜了,兩人都長得賊好看,但只能留一個。她更喜歡北宮靜,只是這家夥看著也太虛弱了,即便過這一關,下一關,能行嗎?
“我輸了。”程宣起身,拱手對北宮靜作揖,“願賭服輸,多謝南宮世子賜教。”
南宮靜沒起身,緩緩道:“不才,險勝罷了。”
兩人對視,頗有惺惺相惜之意。程宣輕輕一笑,隨即轉身,走下臺去,竟無視了站在他身旁的佔瑾元,連背影都帶風,驕傲得不行。
佔瑾元:“……”少年氣盛呀,還是四大家族都這樣?她疑惑地看向南宮靜。他也正好望向她。
明明很弱,卻有一雙如鷹一樣明亮的眼睛。
佔瑾元和他對視,心裡生出不爽:這個人和程宣一個樣,估計以後很難掌控。但,說好了不世出,就算原主十年內那麼糟糕的境況都沒見他,怎麼這會兒又出來了?
她不再看他,走向其他地方。
宮人們敲響鐘,在常喜指示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佔瑾元從第一列開始走,看行棋結果。
一大半的人搞不懂規則,胡亂下,淘汰。剩下的另一半,有一大部分人分不出勝負,淘汰完,臺上只剩下六人。
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常喜雙手交疊,站在身邊待命。
佔瑾元想了想,將常喜召了過來,說了下面的規則。
常喜聽完,揚聲道:“第三關,摔跤。以按到對方,宮人倒數三聲為勝。”
侯芳此時起身,拱手問道:“陛下,百人取六,這不是正好嗎?”
佔瑾元想笑,侯芳當初在朝堂上反對得最大聲,現在居然主動讓她多納面首。她看向剩下的六個人,除了南宮靜,她誰也不認識,估計這幾個人中有侯芳的兒子侯孟。再仔細一瞧,站中間有位氣質斯文,五官有幾分像侯芳,估計就是侯孟了。讀書人的兒子,是沒什麼蠻力去摔跤。
可是,規矩就是這樣。佔瑾元搖頭,“要繼續,朕想起了一個遊戲,必須四個人玩才行,多了,就不好玩了。”
【系統白:→_→這個遊戲……不會是麻將吧?】
侯孟語塞,面露疑惑:難道女皇真的只為選玩伴?
“抽簽!”
常喜一聲令下,小太監拿著錦盤上前,上面放著寫著一二三的紙條。
侯芳還未坐下,翹首看著臺上的侯孟。侯孟對上的是一個和他身形相當的公子。兩人從敲鐘開始,就扭打一起,猶如菜雞互啄。侯芳看得又尷尬又緊張。
另外兩對——
“啊啊啊啊!!!”
南宮靜的對手哀嚎著躺在地上,一會兒捂著手腕,一會兒捂著腰,一會兒又弓身捂著膝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叫聲吸引了過去。本來饒有興趣地看侯孟的佔瑾元,現在也完全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怎麼才剛開始就結束了?
南宮靜站在原地喘息,臉上都是細汗,臉色更蒼白了。
太監數了三聲,南宮靜勝。不一會兒,另一組也有人勝出,是六人中身材最高大、濃眉大眼的少年。他將對手狠狠地按在地上,讓其動彈不得。
最後,只剩下侯孟這一組。一會兒是侯孟在上,一會兒是對手在上,兩人都憋紅了臉,背上被汗水浸濕。打勝的兩個人在一旁圍觀,高個少年忍不住吶喊:“快!按住!按住……差一點了!”
一旁的南宮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侯芳緊張地在看臺上握起拳頭,恨不得替兒子上場壓住另外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