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哪裡出錯了?
等下……
【系統白:你不會……是想和美男戀愛吧(π_π)】難道上個世界讓她意猶未盡了?都是它的錯,沒事找事體驗什麼人類情種,萬一她跟仙女下凡一樣留戀情愛,那可咋整呢?
佔瑾元起身,全身帶著慵懶的氣息,“朕,是這麼膚淺的人嗎?”再說,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她作為女皇,來幾個英俊的面首怎麼了?最好是和樂尋同一顏值水平的。
【系統白:已經進入角色了?!】
宮鐘一聲響,太監的聲音從寢宮外傳來,隨後抱著錦盤的宮女魚貫而入,盤上陳列女皇登基第二天早朝的行頭。厚重的王冠和華服,佔瑾元瞄了一眼,這裡裡外外起碼得穿七八層。
女皇也不好當。
另外一邊的宮女將膳食陳列,隨後垂首站立一旁。
佔瑾元慢條斯理吃完,手握行頭的宮女們過來準備為她梳妝。
“慢著。”她抬手擋住了即將往她頭上插兩個金步搖的宮女,“以後不必戴這麼多厚重的東西。將頭發梳好即可。”佔瑾元現在還在長身體,累贅太多可不便行動。
宮女們對視了一下,俯首稱:“諾。”
佔瑾元從銅鏡裡看到了她們的眼神。哦,忘了,這皇宮裡裡外外估計都是古望平和佔英若的人,他們如同蛀蟲遇到朽木一樣,在先皇病逝後,遍佈滿皇宮。
要培養自己的勢力,真的太難了。
佔瑾元還要求不穿那麼多衣服,宮女們也一一照辦,私底下當然記下來,事無巨細地稟報給自己真正的主子。
早朝太和殿,佔瑾元坐在龍椅上,兩旁有宮女拿著團扇和鏤空的木盒子輕輕扇風,盒子裡裝著冰塊,盡管夏日炎炎,但大殿內也算清爽。
大臣們早就整齊地列陣站在大殿內,他們都低著頭,看不清什麼表情。佔瑾元卻知道,他們不管資歷如何,都對當下這位還撐不起冕服的少女皇帝沒有好感。
有氣無力的例行朝拜後,眾大臣沉默了。
佔瑾元數了一下,記憶裡熟悉的臣子們都尚且壯年,這些以後都會站隊,為家族和前程準備,誰也不是她這頭的,她是誰也不信。
還有,少了一個人——現任中書令的國舅公古望平。
宰相侯芳剛舉起白玉朝笏準備出列,佔瑾元率先問:“中書令國舅公去哪兒了?”
大殿內頓時出現稀碎的討論,隱約有些不滿之聲。
慈目的老太監在佔瑾元身邊耳語:“國舅公還未曾到座。”
“哦?”
佔瑾元挑眉,她大舅這是想給她正式上班時來個下馬威?她抿著嘴角思索片刻,隨後問:“早朝遲到,按律法當如何處置?”
“一刻鐘以內,笞刑十!”
殿外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佔瑾元眺望,群臣側目,只見一個穿橙紅色金邊朝服的美髯清雋男人快步從殿門外走進。他走到殿前,拱手微笑,“參見吾皇!”
嗯……古望平現在長得還可以呀,怎麼幾年後隨著年歲上漲越發油膩呢?果然相由心生。
佔瑾元收起內心的吐槽,平穩問道:“中書令因何晚來就位?”
古望平頗有自通道:“只因微臣晨起身體不適,雖有宮規,還望陛下體恤微臣。”
“嗯。”佔瑾元點頭,心裡有一股氣。她這位大舅就是這樣,從一開始一點一點地將原主壓得死死的,還有一大堆讓人進退不是的藉口,最後溫水煮青蛙一般,影響了其他搖擺不定的大臣。
片刻沉默後,古望平再拜,正打算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作為晚輩,國舅公又為月見鞠躬盡瘁,朕自然理解國舅公的辛苦。”佔瑾元的聲音讓他頓住了步伐,她微微一笑,“然國舅公也同為中書令,位極人臣,倘若不遵法紀,何以服眾?朕年少,人臣尚且不遵法紀,何以治國?嗯?”
最後一個“嗯”語氣很重,古望平印堂宛如遭受一棒,他抬頭,目光一緊,好似不認識這位昨天還怯生地喊他舅舅的少女。
等了許久的宰相侯芳終於出列向前,“陛下說得極是!”
他說完,群臣也紛紛附和:“陛下聖明!”
這群老狐貍,巴不得將古望平下油鍋,現在聲音雖齊聲穩重,卻隱隱有一股幸災樂禍之喜。
古望平咬牙,“微臣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