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河帶著哭腔狼狽求饒:“饒命啊簡女俠王大俠!我只是個聯絡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滅了高家莊的是一個叫飛流門的殺手組織,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高家莊慘案和青峰寨沒有關系?”
“沒關系沒關系!我用性命擔保!”
樂尋揹著雙手走到沈秀河面前,對簡安說:“把她帶回去。”
隨後,沈秀河被綁了起來,丟進他們二人僱傭的馬車裡。
他們打算快馬加鞭連夜趕回郎夕,到了半夜,他們終於出城。
車內,樂尋一臉困頓,卻依舊雙眼睜大看著沈秀河。沈秀河全身被綁著,簡安嫌她囉嗦,往她嘴裡塞著一個布條,
簡安一路哼著奇怪的曲子,樂尋忍了很久,終於用袖子遮擋,悄悄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沒發出聲音,但窗子透進的月光,已經足以讓簡安看到他的動作。
“你也好幾天沒睡好了,要不要眯一會兒?”
“不用。”他繼續正坐,一來他已經瞭解簡安實際有些迷糊,二來,他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困頓的模樣。
簡安聳眉,自己靠著馬車慢慢入睡。
馬車停下時,天已經大亮。簡安被樂尋推醒,她扶著自己的腰下車,和樂尋兩人聯合將車上的沈秀河一起拖了下來。
沈秀河被綁了一天一夜,臉色早就漿糊一般,又餓又累,嘴巴幹渴,更不敢吱一聲。然而她抬頭,看著眼前大門上的牌匾,又差點暈了過去。
紅色大門上的牌匾寫著碩大的金字:郎夕縣衙。
“明府!您回來了!”那個名為程嘉的捕頭帶著一群小捕快出來相迎。沈秀河自然也被移送到其他捕快手中。
進了衙門內堂,樂尋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撐著下巴,聽手下人彙報工作。
程嘉道:“您落在山上的寶劍和官服已經找回,信也給州府送去了,估計回話就在這兩天。好在縣內最近很安生,明府不在時並沒有人犯案。”
的確沒人敢犯案,高家莊滅門慘案還會從茶桌閑談的內容裡淡去,包括一些扒手慣犯都暫時不敢出來活動了。
簡安問:“大人,什麼時候能讓我去看弟兄們。”回來路上,她已經瞭解了青峰寨暫時還是嫌犯,沈秀河的供詞不能完全支援翻案,
樂尋的聲音有些許疲憊:“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見他眼睛有血絲,擔心道:“明府很累了,讓屬下帶她過去可好?”
“不用了。”樂尋放下手,看了一眼簡安,又對程嘉說,“你去準備點吃的,好好看管沈秀河,我和簡姑娘去一趟牢裡,回來會審訊她。”
“是。”
縣衙的飯並不好吃,簡安急著看牢中的青峰寨弟兄們,扒飯扒得很快。樂尋默默地夾了一塊肉到她碗裡。
簡安:“……”這是哪種意思?
“肉不多,你多吃點。”他說完,低頭吃自己的飯,再也沒看簡安。
簡安想了想,也夾了一道青菜往他碗裡放,朝著他揚起燦爛的笑,“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