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絮絮叨叨地說著:“昨日在圍場,你對我那樣笑,讓我想起了少年的我們。”
塗雪:我笑了嗎?
【系統白:商業模式的圍笑吧……′_ 】
塗雪:那這位皇帝濾鏡真厚。
趙洵:“小寒,身居高位,有時候我身不由己,如今我們度過了最難關,我失去了很多,好在你還在身邊。你能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嗎?”
杜寒的手掌輕輕覆蓋在他胸上,略帶憂傷地柔聲說道:“陛下記得平遙府,臣妾卻早就忘了。”
趙洵本來半閉著的眼睛登時睜開,複雜地看著杜寒。好一會兒,他輕笑道:“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帶你再去瞧瞧。”他伸出手,抓著她的手,沉思起來。
好一會兒,趙洵沉沉睡去。杜寒甩開他的手,移到另一頭睡覺。
天還沒亮,宮中的太監已經在門口候著了。這位剛登基不久的皇帝總是兢兢業業,從不怠慢早朝。然而他們比平常多等了一刻鐘。
迷糊中聽到動靜的趙洵扶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看見杜寒揹著他,睡在了離他一個人遠的地方。他眼神凝住,細想之後居然發覺昨晚正是自決心參加謀反以來睡得最安穩的覺。
因為有杜寒在,有他在,他從來都是最安全的。
他發自內心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微笑,片刻之後,他的笑容消失,換上了狠戾的神情:如果她知道真相,那他還會是安全的嗎?
杜寒睡到了太監叫她,她才起床。殿外天已大亮,紅衣太監們將她客客氣氣地送走,路上杜寒倍有精神地詢問了宮中的一些情況,老太監高興,連哪個侍衛和哪名宮女看對眼的事都說了。
回到燕秀宮,宮中的人宛如過年,高興得恨不得張燈結彩,據說連隔壁宮的人也過來道賀。
杜寒等候趙洵承諾的事情,等了一天也沒著落,倒等來了昨天的太監,又是侍寢。杜寒如法炮製,讓侍寢又變成了蓋被純聊天,不動聲色地提醒趙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接連幾天,人人都傳燕妃獨寵,不少平常不認識的人也到燕秀宮巴結。
看似皆大歡喜,卻有一個人氣瘋了。
丞相府內,霍晴藍摔了東西,剛教訓完府上的丫鬟,她的父親霍如海便走進她的房門:“怎麼了藍兒?”
“爹!我看你所說的皇後要拱手讓人了!”霍晴藍說,“你沒聽見宮裡人的訊息了?”
“你就安心吧我的寶貝。”霍如海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皇上現在還用得到霍家,再說,他不是很喜歡你嗎?”
“我不安心。”霍晴藍反抓著父親的手,焦灼道,“杜寒身手太好了,假使她獲知真相,在宮中總是個禍害。”而且她在上次圍場看到她,總覺得怪異,這種怪異加劇了心虛。
“這也有道理。”霍如海沉吟片刻,“那就只能這麼辦了。”他靠近女兒,耳語一番。
霍晴藍驚喜地抬頭:“當真?”
霍如海點頭,“那個組織的人拿錢辦事,手腳幹淨,而且,他們武功很高。也是天助我也,皇上近日會出宮巡防,我只要稍微提議,燕妃自然也會陪同。”
霍晴藍高興了一會兒,又皺眉頭,“若皇上發現……”
霍如海得意地冷哼一聲:“你放心,天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潔,宮中還有一個小公主當刺兒,皇上說不定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父女倆一同笑起,共同展望著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