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魚吃飯的時候給明殊普及了一下姻緣繩。
附近有一座很出名的月老廟,未婚男女去月老廟求一下,不是表白成功,就是迅速脫單,特別靈驗。
月老廟會給前來求姻緣的年輕男女送一條紅繩,熟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他們求的就是那條線。
將姻緣線送給別人,就是喜歡的意思,變相的表白。
“紀禾寶寶,你真的是現代人嗎?這事就算不信,也聽過的好吧?”
“你怎麼知道它是月老廟的?”萬一就是普通的紅繩呢?
雲魚舉著明殊的手,在夕陽的餘暉下左右翻轉,碎光從明殊眼底閃過:“看到了吧,月老廟的姻緣線是特製的,一眼就能認出來。紀禾寶寶,這是誰送給你的。”
明殊舉著手,微微眯著眸子瞧了片刻:“一個……小妖精。”
現在表個白都這麼含蓄了?
難怪他剛才問自己有什麼要對他說的。
“小妖精?什麼小妖精。”雲魚聽得有些懵:“是不是上次那個帥哥?那個帥哥可是極品,紀禾寶寶千萬不要放過他。”
明殊笑了下:“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啊,不是說陪我逛街的嘛!”
“下次。”
雲魚撅了撅嘴,長而密的睫毛輕顫,猶如兩把小刷子:“那好吧,反正你是大忙人,我找別人好了。”
明殊打車到別墅,她在這裡待的時間其實也不長,看一切依然那麼陌生。
二樓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吳清倒是還在。
但是吳清說今天司沉沒過來。
明殊從樓上下來,出別墅的時候,遇見上次在負一層見到的那個男人。
“紀小姐。”男人熟練的打個招呼。
明殊揚起標準的微笑,非常禮貌的問好。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男人顯然還是不死心。
“不考慮。”明殊和他一同離開別墅,語氣輕輕的:“我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不感興趣的事,做起來很無聊的。”
男人側目,暮色下女孩臉龐朦朧,嘴角微微上翹,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女孩美得像一卷畫。
鋪陳在他面前。
靜而美。
男人突然問了一聲:“那紀小姐對什麼感興趣?”
明殊下巴上揚,清澈的眸子裡映出幽藍的天幕:“什麼都不感興趣。”
男人一愣。
她明明很有天賦……
明殊側目,眸中波光盪漾,輕輕柔柔得像一池春水,她笑了下,然後就走進茫茫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