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像個蒼蠅,無孔不入。
此時清塵就站在幾個‘屍體’前,月光灑在他臉上,鍍上一層銀色的光暈,如暗夜的精靈,更讓人神魂顛倒,為之傾心。
可明殊又感覺到了那種奇異的純淨氣息。
依然是短暫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那個舉手投足都勾人的老鴇,老鴇勾魂一笑,尾音撩人,“織魄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這麼多人進來你都不知道。”
明殊視線從‘屍體’上掃過,“流風呢?”
“我讓他休息一會兒。”清塵拖著過長的一衣服,走到明殊面前,微微俯身,奇異的香味漸漸濃郁起來,“織魄姑娘,我覺得今晚月色很好,適合治病,你覺得呢?”
媽的神經病啊!
月色很好,跟治病有屁的關係。
明殊捏捏手腕,在清塵期待的目光中,微勾唇角,“我覺得更適合揍人。”下一秒她抓著清塵的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團吧團吧連同那幾個屍體一起扔出去。
清塵生無可戀的趴在屍體上。
是女人嗎?
是女人嗎!!!
你以為清塵會這樣放棄嗎?
不!
他是個執著的人,明殊一天不給他治病,他就一直纏著她。
但清塵也是個聰明人,他每次出現都會選對時機,不會惹怒明殊,甚至還能幫明殊一把。可明殊不領情,每次不是被扔出去,就是被揍出去,整個醉花閣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清塵都快懷疑人生了。
五月初九。
帝君壽辰,宴請四方。
明殊不知為何收到了請帖。自從她‘兇悍’的手段傳出去後,這段時間除了清塵還敢明目張膽的騷擾她,其餘人都沉寂了下去。
就連絕魂谷那些造反的人都沒冒頭。
這也不怪絕魂谷的人,別人要是被造反,早就急得不行。可明殊全程沒反應,一副‘你們愛造就造,別打擾我吃東西什麼都好說’的架勢。
讓絕魂谷的人摸不著頭腦,哪兒敢貿然冒頭。
“小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迴雪看著人來人往巍峨的宮門,有些遲疑。
明殊不顧小獸的反抗,將它連同彩蛋塞到袖子裡,“都到門口,這個時候再走,可就掉分了。”說不定還很熱鬧。
“可是……”迴雪還想勸明殊,“誒,小姐,你等等我。”
明殊拿著請帖進入皇宮。
還沒走出兩步,白嫣然就帶著人擋住她去路。她臉上已經恢復,身邊站著一個絕魂谷的弟子,看到明殊,那個弟子心虛的垂下頭。
“一鳴,你……”迴雪指著那個弟子,有些不可置信。
白嫣然昂著高貴的頭顱,“織魄你最近連覺都沒睡好吧?你早點把絕魂谷交出來也是好事,免得受更多的苦。”
明殊含笑的眸子睨她一眼。
幾秒鐘後……
“啊!”
白嫣然的慘叫聲引得四周的人駐足。
明殊拍了拍手,不急不緩的道:“擋路了。”
白嫣然狼狽的摔在地上,接受來自不同方向的打量考究視線,那種視線,對白嫣然來說就像是烈火一般灼烤著她的內心。
她臉色鐵青的看著明殊,心底恨意如潮湧,明明全大陸的人都罵她,她應該陷入絕境,該哭的人是她,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一副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樣子,過得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