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聲呢叫沖天而起,此刻就在那荒蕪的山地之上正有一個少年氣若遊絲的趴在那九尾冰雀身上,在九尾冰雀的託載之下快速的朝著前方疾馳,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荒蕪平原,黃沙,寂寞,荒涼佔據了這一片大地的主色調,而此刻就在這以黃沙為背景的畫面之中,那一人一雀快速的疾馳,身影竟然是顯得如此的單薄。
“噗嗤。”
九尾冰雀這樣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畫面之中,忽然間便是傳來了一聲分外痛苦的聲音,轉而便是看到那本來還是氣若遊絲的趴在九尾冰雀身上的少年忽然是左手緊緊的貼著胸口,一口鮮血同時便是自他的嘴巴裡面吐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這一片黃色的大地,倒是讓這一份單薄的環境增家了一絲殘忍的亮色。
“仙主,好痛苦。”
而就在少年一口鮮血吐出之後,可見他的額頭早已是因為疼痛而滲透出了無數細密的冷汗,少年就這樣大字形狀的躺在九尾冰雀的身上,左手緊緊的貼著胸口,咬牙切齒間,對著丹田位置裡面的靈魂體求訴道。
當少年這一聲痛苦的呢喃發出之後,可見少年的丹田之內忽然之間便是一道黑光閃耀而出,轉眼間那黑光便是幻化成了仙主的模樣,當那仙主的身影出現,可見仙主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也是充斥著疲憊,不過雖然有這樣的疲憊,不過在少年如此求助之時,他還是能夠強行的出現,只是對於仙主來說,與少年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是讓他明白,這個少年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絕對不會說出自己的痛苦。
而如今的少年竟然在向他求助,這很顯然已經是說明,這樣的痛苦已經是到達了少年的極限,作為一向愛護少年的人來說,仙主又怎麼可能甘心的看到少年在這樣的痛苦之中掙紮呢。
那泛著智慧光的眼睛輕輕的掃視了一下此刻少年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軀,隨即仙主不禁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嘆道:“小子,你現在身體之內的機能已經紊亂,必須快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該死的那些所謂仙門的家夥,剛才為了對付你可是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啊,那群該死的家夥,要是我在全盛時期的話,那些人一定就完了,該死。”
仙主一連說了三個該死,這對於一向是溫和的仙主來說,這樣的詞彙可是不會在他的語言系統中常常出現,很顯然,對於林逆如今的現狀,仙主也是著實痛心疾首起來,如果不是那群仙門人的逼迫,林逆也不會把自己逼迫到這樣的程度,全身機能紊亂,這本來就可以說明,剛才那群人追殺林逆,恐怕是用盡了自己的手段了吧。
“安靜的地方?”
聽聞仙主的話後,可以聽見林逆的嘴巴裡隨即便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音,而後少年眼睛微微的閉氣,手指輕輕的拍了一下九尾冰雀的腦袋,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對九尾冰雀說道:“對不起,小羽,恐怕又要麻煩你了,幫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多謝了。”
話語說完,林逆便是一頭栽在了九尾冰雀柔軟的羽毛之上,不久便是傳來了他沉重的鼾聲。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或許是一天,也或許是一個月,當林逆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個幹淨的山洞之內,山洞之內一塵不染,裡面堆滿了幹草,還有隨意散落的饅頭,鹹菜之類的東西,彷彿在這個山洞之中曾經有人出現一樣。
林逆輕輕的睜開眼睛,眼珠子左右轉了轉,神情有些恍惚,不過再摸向胸口,卻是驚喜的發現身體之內早已經是沒有了當初的疼痛,試著從地上爬起來,身體的經脈也是沒有了當初那般疼的幾乎要昏厥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
林逆半坐起來,神情恍惚的巡視了一番周圍,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跡象,頓時間不禁是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
從地上爬起來,試著走了幾步,雖然說身體不再疼痛,不過林逆卻還是能夠感受到身體的疲乏,那種疲乏是自內而外,恐怕想要修複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就這樣在幹淨的山洞裡面行走了幾步之後,林逆的目光當然是一下子看到了散落在山洞之中的幹餅和一些鹹菜之類的東西,心中頓時明白,這個山洞之中肯定有人出現過,要不然,這裡不會出現這樣的生活用品。
不過,到底是誰救了我?我又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山洞中的?小羽呢?仙主呢?林逆心中一個個疑問冒出,臉龐之上也是同時生出了一股煩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