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鞭一鬆,笑了起來:“哈哈,本指揮使也並非那麼不近人情。”
說罷邪魅一笑,將一直擒在左手的大酒罈放在地上。
指向林拱,沉聲道:“只要你能單手拿起這酒罈,就破例留下你。”
而後扯著嘴角,不懷好意地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是拿不起來,就是戲耍本指揮使,需杖責一百!”
林拱故作為難道:“將軍,您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這世間能有幾人有將軍這般神力。”
好在話中帶著半句恭維。
張益倒也沒有那麼生氣,笑道:“不想舉也行,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一直冷眼旁觀、沉默不語的其他新兵蛋子們,立馬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林拱心中惱怒至極,決心要給張益一點顏色看看。
“將軍,我舉!”
“哦?行吧,想送死,老子也不攔著,全當午後消遣了。”
張益說罷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圍成一個圈。
而後提前叫來了手持軍棍計程車兵。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看林拱的笑話,以及要將他活活打死了。
“快,開始吧!休要耽誤老子練兵!”
林拱挪動腳步,來到一米高的大酒罈面前。
緩緩屈膝,將右手抵在光滑的酒罈壇身之上。
一旁的張益已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酒罈如今只剩下半壇酒,重量輕了不少。
若是用力得當,看那老東西一身的腱子肉,卯足勁或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能讓酒罈離地。
可惜這傻子,一上來手就放錯地方了。
如此光滑的壇身,根本使不上力。
就算是他親自上陣,也沒有十足把握能舉起來。
張益見林拱遲遲沒有發力,高舉長鞭,怒喝道:“老東西,再磨磨唧唧老子抽死你!”
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話音剛落,張益的笑凝固了,高舉的長鞭險些從掌心滑落,嘴巴憨憨地張著。
巨大的酒罈,正在他眼皮子底下越升越高。
壇口漸漸從他的腹部來到了他的胸部,乃至鼻尖。
周遭的鬨笑聲,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