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麾下的正規軍眼下共有十五萬,其中雍州城守軍七萬,南宜城守軍五萬,宣武城守軍三萬。”
“想要控制整個雍州,必須要讓這三城守軍,盡數歸於我林家麾下才行。”
“其中位於雍州西南方的宣武城最簡單,其指揮使趙永志,是母親大人的遠房表哥,算是自家人。”
“他答應造反,不過是迫於形勢罷了,畢竟宣武城小、地偏、兵少,絲毫沒有任何話語權和主動權。”
“母親大人親自前往,定然能將他收入我林家麾下。”
林拱聞言笑了笑:“好小子,我是說一直沒見著你母親,原來是已經在去往宣武城的路上了。”
林凡白了林拱一眼,略帶埋怨地說道:“那是自然,母親大人一點就通。不像某人,還需費那麼多口舌。”
林拱尷尬一笑,指向地圖的東南方向,將話題拉回正軌:“這南易指揮使孫卓,乃是你爺爺以前的舊部,和為父也是舊識,驍勇善戰,戰功彪炳。”
“早年,聽聞其得罪了京中權貴,才被貶到雍州當了指揮使。”
“他定是因為,心中那股積怨已久、無處宣洩的怒氣,才答應寧王造反的。”
“想必都無需多言,待到誅殺寧王之後,只要為父振臂一呼,他自會投入我林家麾下。”
林凡點點頭:“不錯,說白了,寧王之所以急於以招賢令算計我,逼林家入夥,就是為了收攏宣武與南易兩地的軍心。”
“因此眼下的重中之重,還是這手握七萬軍權的雍州指揮使張益。”
林拱嘆了口氣,眉頭一皺:“是啊,這張益可是寧王的親信啊!哪怕寧王身死,他也必不肯俯首。”
“並且此人武力不凡,如今這個節骨眼,更是每日窩在軍營操練招募的新兵,想要殺他有些困難啊……”
林拱想了想:“要不然,待我林家將宣武與南易兩地的兵馬收入麾下,合兵一處之後,再與張益決一死戰?”
林凡看著一臉認真的林拱,擺手笑道:“父親大人,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兒有奇計。”
“張益看似每日窩在軍營裡,毫無破綻,實則這便是他最大的破綻!”
“不過正如父親大人所言,這廝武力不凡,還需您親自出手才行。”
林拱挺了挺脊樑,得意地拍了拍碩大的胸脯:“呵呵,那是自然,為父出馬,萬無一失。”
而後立馬興致勃勃地說道:“是何奇計,快說於為父聽聽。”
林凡旋即俯身於他肩頭,耳語了幾句。
林拱聽得雙眼一亮,漸漸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妙極,妙極啊,為父這就去準備。”
眼見林拱大步流星的離去,林凡趕緊攔在其面前:“等等!父親大人莫急。”
“這張益若殺早了,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寧王跑了。”
“若殺遲了,卻又會成了最大的禍患。”
“因此,你我父子二人行事的時間,需默契配合才是。”
林拱點點頭:“還是吾兒思慮周全,那該幾時行事?“
林凡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便定在申末酉初。”
林拱抬頭一看,園日已至頭頂,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林凡,匆忙小跑而去。
臨走不忘抱怨兩句:“臭小子,只有區區兩個時辰了,你攔我做甚!”
林凡開懷一笑,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輕聲喝道:“阿丙何在。”
話語剛落,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府中最老實聽話,且身手不凡的侍衛阿丙,赫然拱手立於林凡跟前。
“少爺有何吩咐?”
“阿丙,你將這封信交予府外寧王之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