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簡單一些,”蘿蘭甩了甩杜蘭德爾的血水,面無表情地看向南方,“這次的敵人多少……”
蘿蘭突然露出警惕的眼神。
“但是沒想到你一路上都不和我說話啊。”文承也感知到了南方越來越密集的英靈氣息,卻注視蘿蘭。
“只是你聽不見而已。”蘿蘭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如果是某種默契,大概是如此了。
那是一份無可名狀的愧疚,我和蘿蘭欠下了你們的債。
這個罪過是我和蘿蘭造成的,所以。
深呼吸後,文承不顧身後蘇濛的哭喊,緩緩走向午門。
蘿蘭緊隨其後,就像是兩人間有某種聯系一樣很快和他並肩前行。
可就在這時,士兵卻退到午門南方,像是邀請他們過去一樣列陣不動。
午門下的廣場被三面牆包圍,左右各是錦衣衛一百人,他們持著單手弩等候兩人到來,而廣場像是準備什麼儀式似的站著幾十個道士和尚,端門以及更南方站著留駐京師的五軍營步兵一千五百人。
為什麼這麼多人會選擇在此等候呢?文承也納悶起來。
“原來如此……只是針對我的吧。”文承像是很無聊地嘆了口氣。
蘿蘭沒有搭理文承,而是問空氣一樣地開口,
“怎麼樣?就算這種並肩作戰的方式,你也很興奮嗎?”
文承明確地點頭。
蘿蘭雖然是小竹的下屬,但她在我心中就是我的戰友。而蘿蘭也一再這樣確認。
兩人也同時猜到了。
因為面試沒有透過,又在回到委員會的路上被餘瀟的氣息吸引又騙進鏡之館的英靈們。大概是他們都在這一層和同樣被困住的道士和尚們遇到了,於是各自締約維系下去。
怨念或多或少都有,但他們更早過來因此困了更久,幾年到幾十年不等,尤其是這一層難以突破之後,更多的怨念都是對文承的。
早就被柳真老闆娘藏不住的強大氣場震懾,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動手。
加上麻瓜世界對盧文竹一小撮人的嫉妒不滿,也猜準了這個男人才是真之組的關鍵。
於是,藉著這個晚上,所有的所有的怒火都被傾瀉在一個人頭上。
總指揮官正是玄通道長,他聯合了和尚道士各十幾名弟子。
這些和尚道士在此修煉數十年有餘,等效魔法水準大概在魔術師到魔法使六段不等,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攻擊。
“不過就算識破了我們要劫如梅去西華門,卻故意把主力布在午門,我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但你不也正是期待能把我們的債還清不是嗎?”蘿蘭露出無奈的笑,“堂堂正正地被他們殺死或者殺死他們。再說作為曾經他們中的一員,我也想砍你兩下呢。”
文承滿意地呵呵了一聲,本來一直注意著不插手感情方面的話題,完全以一個兄弟的關系維系事態進展。
不知為何,很喜歡她的這個笑容。
於是文承笑了回去。
緊跟著沒過多久,蘿蘭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漸漸和天氣一樣冷的表情。
作為女孩子的蘿蘭露出這幅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我真的很想砍你兩下了。
“我沒什麼想說的,你自己去吧。”蘿蘭瞬間瞥了文承一眼。
“真是,好吧。”像是憂鬱的嘆息一樣,文承開始邁步。
可以確認的是從天際的冰封來看,柳真是很難靠過來了。
而且從午門下漸漸湧出的各色光粒來判斷,大概有精通各種元素的敵人吧。
就像午門下經常做的某種事一樣,文承正在迎接那個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