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胡亂地阻止她的攻勢,估計讓她渴求的東西質量下降吧。
實際上並非這麼簡單吧,蘿蘭這個女孩。
過去和現在並不是適合劃清界限的東西。
因為……真之組的目的是為了讓英靈忘掉過去的榮耀。
而不是恥辱。
被這個女孩牢牢記住的東西。
面對越來越近的少女騎士,文承沒有動彈。
因為這份恥辱只有我和你才懂。
帝王的權謀施加在我們身上。
我們被他們利用,被他們驅使。
卻毫無保留地貢獻自己。
正是這份愚忠造就了我和你的悲哀,卻又那樣熱愛我們的君王。
甘願為不單純的她奉獻出一切。
即便如此,並不意味著把一切恢複單純就能改變什麼,如果不帶著這份恥辱繼續前進的話,柏林陷落的訊息就不會有意義,鄰國的危機就不會讓我們警醒,因此我們要前進。
文承伸出他的右手,朝著杜蘭德爾,為了透過將自己粉碎來將這個荒唐的際遇畫上一個休止符。
接著閉上雙眼。
咯噠。
就在呼吸都接觸到的距離,佇立著包裹著銀甲的15歲少女,擁有白色肌膚和耀眼的金發。
比起這種打扮,更加惹人注意的是她的動作。
她朝文承伸手。
“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文承閉著眼睛喃喃笑著,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
不過體力還不足以支撐自己站起來,就在這份安心感裡面一直坐在地上。
夜晚的草叢裡,樹木在周圍伸展自己的枝葉,透過樹梢可以看見漫天的星空,而最上方是發出皎潔光芒的月色。
除了蟲鳴外,萬籟俱寂,微風吹拂少女的金發,一切都那麼真實地觸動人心。
“那也無法改變……”蘿蘭收劍,“抱歉,我有答案了,會繼續尋找我的新主人的。”
文承不捨地目送少女的背影,自遇到她以後,又再度沉浸在某種共鳴裡。
如果非要找一個契合的戰友的話,她便是獨一無二的人選了。
彼此明白彼此的痛苦,彼此激勵彼此的鬥志。
看來人真的不會滿足啊,不由得苦笑起來。
但真之組已經沒有魔法使維持英靈的肉體了。至於柳真,畢竟能召喚出帝王級英靈,所以她是否接納蘿蘭不能打包票。
沒有她的容生之地了嗎?
當然不。
“請聽我說。”文承緩緩站起。
蘿蘭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