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說話方式很受用啊,責備的言辭竟能被她說成好聽的奉承話。
感受著似乎有被避開話題的感覺,文承看了看手機,八點五十。
“磨刀不誤砍柴工。”凝然短短地說了一句。
這個助手果然把我看穿了啊。文承很接受得笑了笑然後說,“小竹帶如梅在樓下等我。”
妹妹帶著新下屬關上門後,凝然突然抓起一塊燒餅啃起來。
“還有什麼囑咐我的地方嗎學姐?”
這裡沒別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都說出來吧。
帶著一些不悅,文承笑了笑,大方地把豆漿也推過去。
“我才不要你的口水。”凝然投去一個嫌惡的眼神,從袋子裡取出一杯新的。
“遺憾的是沒有,”凝然一邊吃一邊說,“也別把我想的太神秘了,我也不過是鞭策自己不斷努力,僅此而已。”
商業互吹還是會的。
“真是奇怪的謙遜啊,”文承反過來奉承她,正要取回自己的杯子,“剛剛當著如梅的面說我不要命。”
“這是事實,就像你和柳真的約定一樣天真,學弟。”
竟然說我天真?!
文承的手腕突然被凝然抓住,按到桌面上。
被她突然的舉動呆住了,又對她下一個動作的反應遲了。
在安心下來的同時,凝然突然頭暈目眩地垂下頭。
嘔吐感同時湧上來,嗚嗚嗚地輕聲呻吟著,她撐起身體,勉強忍住嘔吐。
“凝然,你怎麼了?!”
“沒事……”
你這哪叫沒事啊臉都白了。
文承立刻走過去拍她的背,任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像是用力排擠出什麼的一陣陣顫抖。
那種像槍尖刺穿胸口導致身體弓起的不快感,這是凝然用力的理由。
“可惡,偏偏這個時候……”
鐵鏽味的溫熱液體,文承注意到這其實是凝然吐在桌面的血液的時候,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腦中一閃而過的是一個片段。
抱著她在樓頂一躍而下時,她的那句話。
終於……輕鬆了。
五分鐘後,凝然緩過神來賠笑,然後抽出十幾張面紙蓋在桌面的血跡上。
“凝然,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那還是前陣子的槍傷。”凝然把文承拉到一旁座位上,指了指胸口,“放心,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不過是陣痛而已,真是可惜呢,”她鬆了一口氣,“如果在回環內受傷的話說不定現在就沒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