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現在戰場,我會覺得欣慰。
看不見她在身邊,又會覺得失落。
如果對什麼事耿耿於懷的話,那便是目送她坐在車裡離開,那眼中不再有溫柔。
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去。
那一瞬,文承的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畫面。
妄想綻放,凜然的赤色眼眸。
斜陽已墜,廢墟中相視而笑。
斑駁金光,裙擺背後的響指。
枕邊遞來的檀香呼吸。
捂著肚子取笑小笨蛋。
救護車邊,藍色毛毯裡遠遠投來的微笑。
螢幕裡的背影。
含著滿腔哀怨,卻只能用怒火表達的小臉。
揚聲器裡故作輕松的聲音。
舞臺上的相視而泣。
雨夜下帶著淚痕的微笑。
無論哪個時候的你都那麼可愛。
真心受阻。到底該怎麼辦?!
青春,是什麼?
看著越來越痛苦的文承,詩歌抬起金杖。
“雖然有些遲,不過也好。”
什麼?
文承回過神來,更遠的前方是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女孩。
及腰的深紅色長發一綹一綹垂下來,明亮的紅瞳,嘴唇微微翹起。
“過來。”她一臉英氣凜然。
“我,我嗎?”文承指著自己。
還有誰?!她默不作聲,瞪著文承。
文承一邊拼命跑動,一邊用忍著心跳加速大口喘氣。
等等……這是哪裡?!
昏黃的路燈,身後是機械犬的殘骸。
那一次綻放出興奮的笑,但此刻怎麼都笑不起來。
因為女孩的身影正在變透明。
“喂,笨蛋。”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背過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