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更加混亂的情況發生了,而且似乎因為期待這件事的發生而心跳不已,但文承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小竹……”
從下山的路途還很遙遠,但經過一片竹林時,文承特意選擇了新造的木質階梯,在這吱吱作響的下坡路,兄妹兩人各有心事地漫步著。
離晚上的行動還有三個小時。
文承突然感到一陣失落地停下腳步。
小竹一動不動地佇立在他身後。
“柳真她,在這裡住了十年吧……”
住了十年的破廟,吃了十年的菜飯。
像是不放過眼前的一切一般,文承伸手拂動路邊的竹葉。
“嗯……”小竹矜持地並攏起雙手,亦步亦趨。
她有著孤獨回憶的地方,想忘也忘不掉。
說實話,從被她救下到現在,再努力的我總是不能令她滿意。
可以和凝然在天臺上暢談、可以因為劉沁一點一滴的幫助而在意他。
卻因為濛兒的存在而選擇用另一種態度面對她。
“哥哥,我也正有事要問你呢,雖然不能說,但……”
“說。”
“蘇濛姐姐悄悄和我說……”
“什麼?”
“以前她偷偷穿著毛衣出來找你的事情,其實柳真姐姐沒有睡,而是對她說……”
“什麼話?”
“真是期待我短發的樣子呢。”
小竹背過手去,若無其事地說著詭異故事一般,然後兩手啪的一下在胸前合攏。
“哥哥說了一樣的話,是這樣嗎?”
這個玩笑顯得過於悲傷,他無法回答。
因為。
柳真的頭發確實剪短了。
也因此變得如機械般沒有表情。
甚至在這個輪回開啟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剪了。
雖然殘留著很多少女的印記,但偶爾雙目交接之時,那徹骨的寒冷直撲心扉。
每次看上去,我並沒有感覺到向她臣服的沖動,而是另一種悲傷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