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怒火,必須由我來收拾,而且不能任由這個野心滿滿的倔老頭發揮下去!
“不可。”文承起身。
“為何?”韓霧並不覺得掛不住面子,而是直視文承。
“和平與否完全取決於袁晉先生,但問題在於,”文承將目光落在另一個角落裡的粉色身影,“袁先生只對地盤感興趣,其行徑與黑社會老大沒什麼差別。”
“放肆!”錢溫大聲呵斥。
“聽我說完,”文承朝錢溫微笑,又說,“不過袁先生對韓小姐一片真心,我怎麼可以奪人所好。”
錢溫緩緩點頭,原來這小子還是靠譜的。
文承不為所動的冷下臉,來回踱步,又看向道衍,道衍點頭。
聲威的事情全做了,接下來便是示弱,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聽說袁先生為人穩重,很服人心,”文承坐下來注視錢溫,“希望錢老先生通報,我想有機會向他探討一二。”
“自然。”錢溫滿意地點頭。
“還有,我身處抵抗阿斯莫的一線,袁家可能不是很瞭解敵人到底有多強,希望哪天可以和袁先生共謀抗敵大計。”
說到這裡,這倔老頭怎麼著應該感謝一把吧。
“請繼續。”
錢溫突然收斂起笑容,冷冷地說出這三個字。
不妙!
文承雖然嗯嗯地點著頭,但對這個異變也不免感到吃驚。
“谷先生,怎麼不說了?”錢溫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雖然這麼比喻不恰當,但文承的心情就像是鑽進了錢溫的口袋裡。
不愧是老油條。
示威被認為魯莽,示弱就真的弱了,這並不是我的陳述有什麼問題,而全憑錢溫四兩撥千斤的回應!
在眾人面前,我的形象就這麼任由錢溫歪曲!
呼吸正常,但壓迫感是確實的。
如果繼續誇下去,我就被眾人誤以為一個諂媚的小人。
怎麼辦?無論如何要穩住袁家,才能放心地面對晚上的決戰。
文承正篤定心思謙卑地說下去,卻聽得韓霧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