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是女子的香水效果。
意識漸漸消失的文承正欲鬆弛手臂任她捆綁,突然樓梯間裡閃過一道白光。
夜玫瑰朝天花板仰視著,靜靜地觀察這一切。
倒懸著的白色身影正像仰臥起坐一樣起身,小竹揮動千裡雪將天花板的繩子割斷,又在空中騰出一個空翻,單手和單膝穩穩落地。
剛剛不過是中了陷阱,真正的對決才開始,小竹抬頭用倔強的眼神瞪著夜玫瑰。
奇怪,踩到了什麼似的。
“啊!哥哥對不起!”
小竹連忙跳向一旁。
被妹妹的膝蓋用力一砸的文承也沒什麼力氣喊叫了,反而痛覺讓意識回來不少。
還沒等他捂著背緩緩挪到牆壁,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空氣中跳躍碰撞起來。
“呲————哐!”
那把黑柄短刀不再掩蓋鋒芒,向著迎接自己的銀色西洋劍穿刺過去,在金色護柄之處停了下來。
瞬間。
在屏住了呼吸的小竹和夜玫瑰面前,短刀變成簡單而優美的曲線。
樸素無比的黑色握柄和銀色刀身,三美冷鋼13bxii,全長45厘米,刃長30厘米,更像一把現代版的脅差刀。
而反手持著短刀的夜玫瑰也逐漸顯露身形,她比小竹高出些許,穿著中跟靴並沒有比柳真高出多少,但體形纖瘦無比,緊身衣更顯高挑。
黑白兩位美人各自退開些許,帶著挑釁意味的長辮落到了她的肩前。
文承終於坐直身體仰望這個神秘的盟友。
纖長而富有曲線的身姿、細長的眼眉。
樓道裡沒有風,一片昏暗中的空氣,光束下飄舞著灰塵,一道細細的光亮落在她的右臉,她的目光卻沒有撇向文承和小竹,只是朝向通往外面的門縫中,凝視著陰雲和日光。
黑衣女子紋絲不動地佇立著,如果沒有如此抵近只會覺得她是和黑夜融為一體的神秘影子,唯有黑色的瞳孔充斥著某種堅定的信念,捕捉著存在於月輪和星辰之下的某物,並放出熠熠的光輝。
是令人心馳神往的靜謐之美。
文承注視著夜玫瑰的眼眸,不知不覺全身不得動彈。
而不為所動的小竹再次躍步。
在那些斑斕的光影和飛舞的煙塵之中,“哐當”一聲,夜玫瑰用冷鋼刀接住千裡雪並撥向左下方,順勢一個迴旋踢,黑色中跟靴直撲小竹的左耳。
嗖嗖的風聲中,小竹向下方閃開,而長發還落在空中,千裡雪還沒抽回來,她隨手就抓起一旁的折疊起來的嬰兒車使出極大的力道朝夜玫瑰揮去。
隨著嬰兒車離開小竹的手掌,她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
夜玫瑰雖然對小竹的閃現一驚,也還是沉著地回應,緊緊抓住了嬰兒車的輪子順勢一撥飛到樓下,哐哐哐,一層一層墜落下去,同時,她用絲毫不輸給小竹的力量,以自己的腳尖踮地,長辮像鞭子一般隨風飄舞,靴子向前方的扶手一蹬,伸出短刀向著背後的白色身影撞去。
憑著比華爾茲更華麗的舞姿,夜玫瑰用凡人之軀再次縮短了和小竹的距離。
重新出現在牆壁邊緣的小竹對夜玫瑰的表現露出了充實的笑容,雖然她還不具備什麼記憶碎片,但也明白自己的額頭之痛全拜眼前的黑衣女子所賜,伴著夜玫瑰的舞步,小竹宛如同臺競技的舞者一般掂起腳向上空閃去,夜玫瑰的短刀紮穿一片白色冰晶後紮進牆壁。
好厲害!
在一旁看著兩位美人觀戰的文承不由得點起頭,但意識還有些模糊,以至於他是要來幹什麼的都快要忘記了。
夜玫瑰剛回頭,額頭上方就出現了西洋細劍的針尖。
懸在空中的小竹露出勝利的微笑,正準備收手,突然發現黑衣女子抬起手腕,刺來一道閃著電弧的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