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文承並不知道此時的蘇濛也有同樣的感慨。
意識恢複到80,彷彿是悠哉地睡了個午覺,不過對文承來說,這樣的寧靜也是很幸福的。
因為剛剛的那一個小時,經歷太多的驚險了,無論是自己還是柳真。
“是,玫瑰花紋,至少在揮動凝之的那一刻看的清清楚楚,”文承一邊抓著頭發一邊面色痛苦地回憶著,“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阻止小竹的……”
死。
被子彈命中額頭,這是湄園竹塢也挽回不了的。
兩人一起看向小竹,小竹湊過來了一些微微傾向文承,但又不明顯的靠近。
妹妹,要靠過來就來吧,文承愧疚地向小竹伸手。
“哥哥,你要幹什麼?”小竹突然退了退,眨巴著大眼睛。
“你不是要……”
“我也有點感冒,只是想靠火近一點,怎麼了哥哥?”
“沒,沒什麼……”
“你們說吧。”小竹起身繞到另一側靠著爐火,又不適地捂起額頭。
“睡一會會好點,”柳真說,“經驗之談。”
小竹沒回答,倒向地板上蜷縮起來,緩緩閉上眼睛。
文承揪心地抓了抓手中的筆記本。
“那麼問題來了,第一,她為什麼要殺你?”柳真瞪向爐火。
“出於自保。”文承答。
“第二,她是敵是友?你能判斷嗎?”柳真接著問。
“以她的位置早就發現我們了,如果是敵人的話,恐怕早就動手了。”
“熱源不是沒發現嗎?”
“或許是有什麼隱蔽裝置吧,”文承開啟手機翻出幾張圖片舉給柳真看,“黑市應該有一些很昂貴的隱蔽網。”
“不過我還是保留意見,”柳真環抱起雙臂,又攏了攏自己刺在肩頭的發梢,“echo還有四名警察很可能都被她殺了。”
“那麼或許是獨立的第三方?”
不想被任何一方幹預?
“笨蛋,那不對吧。”
文承平淡的語調被柳真毫不留情地打斷,柳真吸了吸鼻子,索性站起身在屋內踱步,走著走著,突然轉頭面向正在倒茶的文承。
“如果是獨立的第三方,她的動機是什麼?她到底要殺誰?”
“這只是假設吧,不過這次的對手是有超出常人的近戰、隱蔽、狙擊和反狙擊能力,甚至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除了動機以外,我們都要改變對她的態度了,至少不能輕易把槍口對準她,一不小心反而把她逼上絕路。”
文承一邊捏著下巴一邊說。
兩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如果她是敵人,如果要配合阿所聯盟阿斯莫所羅門基金會聯盟)製造這麼一起廣場獵殺,必定不會選擇在前一晚驚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