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正要問什麼,胡隊長補充,“確實是在裝貨。”
也就是說,財富大廈是nsd79的生産基地!
不過這座大樓租金很高,什麼公司敢在這裡堂而皇之地製造殺人武器呢?
“上午查閱了大廈的租住記錄,最大嫌疑是錢唐市東星制藥公司。”
“是剛租進去嗎?”文承問。
“不,是租了十年了,但這個公司的工商報表一直顯示虧損,註冊資金只有五十萬,法人也在一直更換。”
原來如此,以表面的情況來看,這家公司根本無力負擔這裡的租金,卻租了十年,這便是最大的疑點。
那麼資金又是從何而來呢?
鄒行長被狙殺……難道說?
“經偵部門提供的情報,這半年和這家公司來往最多的銀行,正是錢江銀行望江支行。”
說到這裡,胡隊長旋開礦泉水的瓶蓋咕嚕咕嚕喝起來,又取過警員遞來的麵包咬了一口,彷彿說著什麼平淡無奇的新聞似的。
文承的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電話兩頭憑著一種默契,共同推進思緒。
鄒行長應該是被滅口?
不,事情沒那麼簡單。
屍體出現在市民廣場地鐵站,離生産基地不到兩百米距離。
如果是為了殺鄒行長的話,路上有很多機會,為什麼單單挑市民廣場呢?
暫且擱下第二條線索,還剩一條線索。
“那麼,昨晚的喪屍案可以說一下嗎?”文承問。
“昨晚11點左右,市民廣場地下商場出現喪屍,因為當時的商場安保人員急中生智拉下防火卷簾門,疫情才得以控制,死亡平民33人。”
這便是省廳提供過來的全部三條線索,指向同一片區域。
“明白了,那麼行動時間是?”文承問。
行動是指省廳對東星制藥的突襲。
“各部會在晚上七點左右就位,我們支隊的目標是查獲所有藥劑,另外有幾個分組會跟蹤下班人員,擇機抓捕。”
“明白了,晚上我們會到。”文承說完,掛了電話。
從哪裡下手呢?
比起吹拂在臉頰上的爐火邊,心中的炙熱顯得更加猛烈。
文承拿起筆記本起身踱步,並不斷用指尖掃著剛記下的要點,想象著昨夜的市民廣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照時間順序:
九點五十,廣場中央,鄒行長從大劇院散場。
十點,廣場西側,地鐵站k出口,鄒行長遭到狙殺。
十點半,廣場南側,冷鏈卡車到財富中心地下停車場,次日上午裝貨。
十一點,廣場地下商場出現屍變,沒有擴散。
文承抓了抓頭發,卡車到了財富廣場裝貨,目前還不能確認和屍變有什麼直接關聯。
關鍵是這顆帶花紋的7.62毫米子彈,出於什麼目的要殺鄒行長?滅口的可能性也有,隨機狙殺幾乎不可能。而子彈太過常見,就算是nato通用彈也有很多國産狙擊槍使用,花紋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