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文承端坐說,“林遠之死已有定論,柳真已經得到合法的處置,如果在此問題上繼續糾纏……”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舍妹和林遠有婚約,你們殺了袁家的女婿,這怎麼交代?”袁晉用低沉的聲音說。
好一個當哥哥的。文承虛咪起眼睛。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呢?”柳真坐直身體問。
“柳真自殺謝罪。”袁家小妹搶著說,清脆的聲音似乎刺穿空氣。
“不可能。”文承往前挪了兩步索性坐在木地板上,代替柳真說。
此時額頭滿是汗的文承已和柳真並排,柳真用驚訝的眼神看過來。
你靠過來幹嘛?柳真使了使眼色。
我來幫你說。文承點頭。
那你別那麼沖啊,慢慢說行嗎?柳真皺眉。
這是策略,等他們碰壁後看看怎麼接。文承擠了擠眉毛。
算了算了。柳真白了文承一眼又看向袁玫。
“不可能是什麼意思?難道大魔法師還死不了不成?”袁玫用輕蔑地神情打量兩人。
對啊就是死不了,我們倆都死不了你怎麼著?
文承正欲回答,被柳真拽了拽袖子。
喂笨蛋,不可以說出去啊,回環的事情。柳真努著嘴搖頭。
說實話,真公主一幅端莊的模樣做這個表情實在是違和。
知道啊!我怎麼會說這麼奇怪的話。文承露出不被理解的表情。
好吧好吧,交給你了。柳真聳肩。
“對,就是死不了。”文承擦了擦汗說。
柳真一驚看向文承,文承朝她眨眼,又沉下臉對袁枚說,“大魔法使不僅死不了,還要帶領大家一起消滅阿斯莫。”
袁玫滿臉怒氣地瞪著文承,哪來這麼個大言不慚的家夥,抵抗阿斯莫就不錯了,還消滅。
“所以這件事就這麼輕易過去了?恕我們不能接受。”袁晉說。
怎麼辦?文承和柳真交換眼神。
柳真深吸一口氣,又低頭看向壺中的沸水片刻,抬起頭說,“各位,林遠之死我確實有責任,如果非要交代的話,我可以削發代罪。”
削發代罪?!
不行,這是莫大的恥辱!
文承驚恐地望向柳真,柳真一動不動地平視前方,側臉始終平和。
那是很罕見的表情,令人很想留住此刻。
“削發?怎麼,大魔法使小姐想當尼姑了?”袁玫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