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殼?」
「別管這些了,你也去沖洗一下,讓身體舒展開,做好出發的準備。」
出發,怎麼出發?
沒有行李箱,沒有訂票,只是一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文承就這樣走進浴室,發現潔白的浴巾掛在一旁,空氣還傳遞著聖潔的芬香。不過顯得窄小了些。
聖堂家的大小姐,要做皇後的人,竟流落到這個荒蕪的教堂裡,聖堂帝國到底長什麼樣呢?
文承愁眉不展地這麼沖淋著。
「咚咚咚。」是敲門聲。
莫不是……
跟著一起跳起來的是心髒。
「水冷嗎?」門外問。
「不,不冷。」文承大聲答。
「好,不急。」
即便是這樣平淡的問候,心絃也不免傳來久久回蕩的震顫感。
心懷聖潔,這是師父教我的,她的內心思想都清清楚楚地傳遞到我的腦海裡。
她說的什麼,那就是什麼,並不會有別的意思。
如果是喜歡的話,她也表達了。
更何況有宗教的束縛,婚前自然不會做出出格的行為。
文承嘆了一口氣,男人真是容易遐想的動物啊。
他浮想起剛剛所見的玉體,體格談不上柳真的矯健英姿,也談不上蘇濛的纖弱婉約,小竹那樣的嬌小玲瓏也算不上,說是豐盈也過分了。
聖潔之美,就像名畫上的聖女一般,就算是裸露的身軀也不會令人産生邪念,而是敞開心扉式的坦然。
文承套上門口的長袍,發現凱瑟琳在外面等著了。
「凱瑟琳姐姐,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的加入。」他撥了撥濕漉漉的頭發,撩起不太合身的白袍。
「沒什麼啦,」凱瑟琳擺手,「我也該打起精神了,跟我來,小竹也來。」
凱瑟琳領著兄妹倆下樓梯,一邊秉燭下行一邊說,「以前呢,每天在家裡也沒事幹,只能看看書等著深夜的來臨,喝著下午茶卻想著出去玩什麼,但是一旦出去又會想回到家裡。」
她對文承回眸一笑,「找柳真她又忙,好不容易把你給盼來了,是吧。」
文承撓頭笑。
「大概是沒有喜歡的人才會落得這樣乏味吧。」凱瑟琳自顧自說著,浮起一絲企盼黎明的微笑。
沒有喜歡的人嗎?
三人來到教堂後的一所小屋,中間像是石棺一樣躺著兩座石臺,上面布滿了白色光紋。
「這是……」文承緩緩伸手。
「徒兒,先和你說說軀殼,以及聖堂的靈核傳送術吧。」
凱瑟琳坐到一座石臺上疊起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