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經過的路人望著濕漉漉的男孩女孩面露遲疑,殉情不是這樣的吧。
「其實……」柳真扒在欄杆上笑,「大多數時候在這裡,是和秀姐姐聊會天。」
「她還在嗎?」文承問。
「赤霄是她的靈魂碎片,雖然她不能說話,不過……」柳真突然毫無理由地埋怨起自己,苦笑著擺了擺手,「哎呀,你看我都在說什麼呀。」
兩人隔著半人的距離相視而笑。
雖然一路都是驚心動魄的,不過突然這樣的平淡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如果每天都可以這樣……毫無波瀾地散散步、聊些有的沒的就好了。
兩人同時這麼望著小雨和夜空。
「啊……」柳真伸懶腰,「其實我不喜歡看電影呢。」
「為什麼?」
「太假了呀,就算是戰鬥電影,驚險程度也比不上過去經歷的平均水平。」
文承揪心地看向車流。
「其實啊笨蛋,我不是很想說話。」柳真突然這麼說。
其實……果然是不擅長言辭吧。
就像當初救了他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
「那……」文承退了兩步。
「別走,就這樣……站著。」
「遵命,公主。」
「別看我啦。」柳真捂住臉,「真是的,被你攪得一點感懷的興致都沒有了。」
感懷什麼呢?
美好是留不住的,這樣短暫的停歇之後,外面的世界等不了我和你感懷吧。
那就多看幾眼吧。
文承就這樣看著柳真的小臉,鼓起勇氣凝視了幾秒。
那害羞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
與此同時,天橋以東一公裡的一處住宅內,一個披著蓬鬆落肩發、穿著睡衣的女人對著一個電視機發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看著電視機的細小洞口和附近的裂紋皺眉。
難道是兒子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蘇濛也不是那樣的女孩啊,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也不太像……到底是誰呢?
看來是電視機的自殘行為了。女人像破了案的偵探一樣點頭。
接著她開啟電視,發現聲音完好,影象也只是碎了一些。
「還能看啊,那就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