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說,效忠她的只能是他一個人。
為了這樣的目的,笨蛋殺了人,真的是這樣嗎?
笨蛋,
笨蛋,
笨蛋,
為什麼會一再縱容他?
他是王子嗎?當然不是。
不會有王子來救她的。
柳真不再顧忌什麼,雙手坦然地垂下,就那樣瞪著文承,任眼淚劃落臉頰、下巴、滴在毛衣上。
文承同樣坦然地看著柳真。
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默契地注視著,但文承溢位了更多的悲憤。
柳真,你不是要離開嗎?
太好了,你離開吧,離開這個糟糕的每況愈下的世界,離開這個壓力重重的世界……
蘇濛就留給我吧,這個糟糕的世界就留給我吧!
更多的罪責,痛苦,孤單,一切的一切都留給我吧!
「柳真……」文承只能這樣哽咽地開口。
柳真仍那樣瞪著他,眼淚順著忽閃的眨眼不斷落下。
「我不管你在想什麼……但我對你的承諾是一貫的,」文承用力吸了鼻子接著說,「解開回環,送你去屬於你的國度,這不會因為我遇到誰,你遇到誰而變化!」
文承攥緊了拳頭說,「不管困難是什麼……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實現!這就是我的答案!」
柳真不為所動地瞪著他。
大門走來一個身影,她看著這一幕也楞了一下,最後將視線鎖定在文承身上。
而柳真只是冷笑一聲。
要確認正確與否,只有一種辦法。
「蘇濛……」柳真淡淡地說。
「嗯……回環……發光了……」蘇濛緩緩點頭。
原來如此……柳真哼笑。
「柳真……」文承大吼,「你明白我在做什麼嗎?!」
「我明白!」柳真跟著大喊,「我明白得很!」
是嗎……文承露出酸澀的笑。
「笨蛋,你給我聽好!」柳真瞪著他,「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給我忍住明白沒?!」
文承沒有回答,只是咬著嘴唇微微顫抖。
這是我們的約定。
門口跑來兩名警官,看了一眼舞臺上的屍體後取出對講機說,「一樓有魔法使陣亡,重複,一樓有魔法使陣亡。」
「不,」柳真和閉上眼的文承擦肩而過,走下舞臺,等待鐐銬式地伸出雙手,「是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