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公輸班老師。」文承在門口頭也不回地說,「您知道……您為什麼一直輸錢嗎?」
長久的沉默後。
「原來是這樣啊!」公輸班拍大腿,問男孩的背影,「文承,你說吧,你有什麼建議?」
「老師,」文承轉過來對他微笑,「我看您是魯國人,要不改叫魯班吧。」
魯班回過神來,文承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時間是下午四點,文承出了委員會,耷拉著身體過了馬路,不多時回到湖邊的小廣場,尋找妹妹的身影。
真倒黴,不管怎樣還是帶上妹妹趕緊出發吧,也不知林遠那裡怎麼樣了,糟糕,小竹呢?!
文承大驚,一個長椅一個長椅地找過去,並沒有發現小竹,回過神來卻被拍住肩膀。
「請問是谷文承先生嗎?」
文承回過頭,發現是一名警察對他敬禮。
沒有開車來啊,談不上亂停車吧,難道是妹妹闖禍了?
「哥哥!」小竹的聲音從遠處的警車裡傳出。
「怎麼回事?!」
「谷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一路上,妹妹只是緊緊挽著文承不言,眉頭緊蹙。而前座的警員更是眉頭冷峻,更要命的是警車是帶著鐵欄的,文承和小竹便像犯罪嫌疑人一樣關在後座,卻又為何不銬上手銬呢?
「請問,我們是去哪裡?」文承探著頭問前座,而警員沒有回答,冷冷地看著前方。
道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氣溫越來越低,不多時進入了南部山區。
乘坐警車前往不知是哪裡的山區,彷彿回歸了上世紀的七八十年代的荒蕪山村,這樣的軍事禁地倒是增添了旅行的樂趣。
在一個十字路口右轉上坡後,警車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了一陣。
運動鞋跨下警車,老舊的紅磚圍牆與翠綠的山巒浮現在眼前,不大的水泥庭院前是一座規整的白色小樓,而西湖落在了身後的東北方。
密集的皮鞋聲從前方傳來。
「你就是谷文承?」一名黝黑的中年警察用有力的步伐靠近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兩名警察。
文承仔細看過去,身材不算高大,和文承平視,肩章是一枚銀色四角星花,從頭到腳傳遞著威嚴。
「您是?」文承問。
「這是市局張局長。」旁邊一名年輕的警員解釋。
張局長?!局長找我幹什麼?
「局長,您這是……」
「彙報情況。」張局長沒有搭理文承,只是向右邊的隨行警官問話,眼神始終虛咪著停留在文承的臉上。
雖然和錄影裡那個面孔很像,不過面前的男孩此時更像是無害的小犬,到沒有面露對自己人殺伐時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