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文承說,「柳真,當下強敵環伺,我們應該將長遠的目標擱到一旁,而著手解決眼下的問題。」
「你太想當然了,」柳真忽然靠向沙發,肩膀耷拉下去,「小問題是永遠處理不完的。」
看著忽然面露失落的柳真,文承嘆了口氣,還是轉移話題吧……
「話說回來,眼下的同盟關系真的是各自為政……」
戰鬥力不能集中聚焦,這樣下去必敗無疑。非常時期,要有絕對的領頭人,哪怕是象徵意義的也好。這樣的話卻說不出口。
說是領頭人,其實是讓柳真背負了更重的擔子吧……
權力,哪有那麼簡單。
看著文承緊蹙的眉頭,柳真取出紅色的手機走到電視旁,將手機和機頂盒連上線,又在手機上敲了幾下,電視裡仍放著肥皂剧的聲音,但螢幕卻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螢幕上是白底黑字——準確的說,是非常粗糙的ppt。
柳真正低頭對著手機一頁頁翻著,忽然停了下來,螢幕上只剩下幾個大字,「守護者組織籌備申請。」
「柳真,原來你早就?!」這下合不上嘴的是文承。
「哎,」柳真苦笑著嘆了口氣,「其實昨晚上我有這個想法了,所以一直沒睡,就湊合著筆記本開始準備咯……」
「這樣一來就太好了!如果是提出申請的話,一切都順利成章了!」
「哪有那麼容易……」柳真苦笑,「如果我們不能在午夜前拿下舊電視臺,一切都是白搭,估計連守護者也做不成了。」
「交給我吧!」文承忍著腹部的刺痛拍了拍胸膛。
只見柳真淡然地將手機擱到機頂盒上,再把手摸到太陽xue按了按,順勢摸了摸蓬亂的頭發,接著倚著電視機牆低下頭,這讓她的頭發包裹住肩膀,零亂的劉海很好地藏起了小臉。
交給我?交給我什麼呢?電視臺、組織申請還是什麼?如果是組織申請,毫無疑問連ppt這種瑣事都要準備的吧,更不要提上下打點,就算是事情本身也有發言稿的準備,演講技巧練習、問題演練、風險分析、拉贊助和創收、情報系統、制度規劃,甚至細化到考勤、人員薪水、行政制度這樣的瑣事吧。
這些,還僅僅是籌備期間考慮的問題,更不用說實際執行起來遇到的各種阻礙了。
就算是宏偉的計劃,毫無疑問是一磚一瓦累積起來的吧……而這些所有的所有的瑣事,卻要讓眼前的美人背負起來。
看到美人這樣的疲態,文承說出了非說不可的話,「柳真,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我。」
「滾啦!」柳真突然撅起小嘴露出小老虎一般的表情。
「相信我柳真,我會用我的方式。」文承平靜地注視她。
「這兩句話快要被你說爛了吧,你這個熱血的白痴。」
其實這稱呼還挺好聽的。
可柳真的不悅到底在哪呢?不過看來她也是贊成成立組織的,這樣一來也很好推進了。
文承看了看手機,時間是八點,一定要在中午前解決這個問題。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他從思緒中抽離。
「誰?」柳真冷冷地問大門。
「柳真女士,我是李醫生。」門外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進來。」倚在電視機牆的柳真剛說完,面露遲疑地和文承對了一眼。
大門徐徐開啟,走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文承緊皺眉頭,眼神跟著飄離開。
奇怪了,這聲音總覺得在哪裡聽過似的……
文承將目光落在了女子的手中,那是一個白色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