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苦笑著看了看蘇濛的瘦弱肩膀和身後床上熟睡的妹妹。
難道說……在解開回環前,他們都要陷於這樣的絕境嗎?
作為大魔法使的柳真不會輕易倒下,他也絕不能讓蘇濛涉足戰場,能押上的只有自己和妹妹,不……更可笑的是小竹的不死之身就這樣被定格了,於是條件只有一個。
就是文承自己決定是否重啟回環。
除非解開回環,否則他只能帶著一身傷痛和零亂的記憶碎片回到這個修羅場,一遍遍地重複。
這根本不是開掛,而是詛咒!
明明已經很累了,為什麼?!
不知為何,想將所有憤怒傾瀉在螢幕裡的女孩身上。
「柳真,等一下!」文承忍著莫名的慍怒說。
「煩死了。」柳真帶著同樣的不滿瞪過來,冷冷的怒火刺上螢幕。
煩死了?!我可是要幫你解決問題哎……
接著柳真回到螢幕前撅起小嘴,按了按眉頭,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時不時帶著冷漠的眼神審視文承。
「我想,還是拒絕他們比較好……」文承低下頭說。
柳真,那樣的末日焰火,想必你也看到了吧……
「哦?憑什麼聽你的?」螢幕裡的女孩用輕蔑的眼神打量過來。
連笨蛋都不叫了,真是令人心寒。
「軍機一旦轟炸,會有難以挽回的……」文承頓了頓,又補充,「蝴蝶效應,你自己說的。」
「呵!我自己說的?怪我咯。」柳真聳了聳肩。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回答吧!
「你們倆怎麼了?剛剛還不是這樣的。」蘇濛擔憂地發出聲音,看了看文承,又看了看螢幕。
「想必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蠢事吧……」柳真挑了挑眉毛,這樣答。
都是解釋不清楚的事了,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柳真,我知道是我的錯,不過至少可以相信我的記憶吧。」
「你的記憶算個屁,失敗兩次了有什麼好相信的,啊?!」柳真瞪過來。
「你們兩個,可以好好說嗎……」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軍隊是最後的堡壘,不能這麼快就把底牌露出來。」
「所以就把籌碼押在你這個廢物身上,是嗎?」
「……」文承用力喘了兩下,握了握拳頭說,「柳真,現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
「我耍小性子?!耍小性子的是誰自己清楚!」
「你們……為什麼要吵啊……都停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