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文承還是指著自己愣道。
柳真將手臂從蘇濛頭下抽出,走到床沿面對小竹翹著二郎腿坐著,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小竹彷彿是在看動物園裡的小企鵝,這樣的目光令小竹又縮了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抬頭對上去。
「你呀,幹嘛還帶著她?」柳真問文承。
「不是啊,不是你叫我帶她來的嗎?」
問和答都不是同一件事,反正也說不清了,柳真走到小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又白了文承一眼,「反正就是怪你。」
最不自在的便是小竹了,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說正事吧,」柳真掃興地撩了一下小竹的頭發,轉過身去踩著黑色的褲襪踱步,「聽報告說小竹在昨天的行動中擅自去找你了,這才被林遠發現,是這樣嗎?」
文承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你要幹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呀!」雖然是傳遞壓力,柳真卻用了撒嬌的語氣,走到電視機櫃旁轉過身去帶著怨恨的眼神刺向他。
「那個呢,是我自己這樣做的,和哥哥沒關系。」小竹忽然抬頭說。
不只是對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柳真帶著難以辨認的虛咪眼神打量小竹,這令小竹立刻縮了回去,柳真揚了頭發,又像發現什麼似的看著小竹胸口的十字架冷笑。
「來。」柳真向小竹招手。
小竹嚥了咽口水,向哥哥求助地看了一眼,見哥哥沒什麼反應,便一步步挪到柳真面前,然後閉上眼睛,像是等待教尺的抽打。
柳真壞笑一聲,忽然拽住小竹的十字架,將一道紅色的光紋注了進去,十字架的金鏈忽然被壓縮收緊,最後恰到好處地環在小竹脆弱的脖頸上,而原本懸在她心口的十字架一下子提到鎖骨間的博斯普魯斯海峽。
「啊!」小竹捂著被灼熱勒緊的脖子喊。
「柳真,你要幹什麼?」文承站了起來。
「這麼緊張幹嘛,不過是做個項圈而已。」柳真擺擺手,將小竹推了回去,讓她跌落在椅子上。
項圈?!你當我養寵物呢?!文承忍著慍怒不語,拍著妹妹的背。
「你呀,你當你養寵物呢?!啊?!」反倒是柳真這樣叉著腰數落文承,「到哪都帶在身邊,小竹這樣下去遲早要闖大禍,明白沒?!」
「正是怕她亂闖禍,我才帶在身邊。」文承不服地抬頭。
「還頂嘴了你啊,」柳真咬了咬嘴唇看向一旁,聲音卻低了很多,「本來呢是想我自己控制的,不過看在她今天幫了忙的份上,就把項圈的控制權交給你了。」
這樣一來更是養寵物了吧……
「控制權?」文承問。
「如果她做了有悖於主人的命令,或者主人喚出程式,項圈都會勒緊。」柳真一本正經地說,「本來想用特製的繃帶的,不過看到她有十字架了,就直接拿來用咯。」
「這種事……麻煩你提前跟我說好嗎?」文承走到妹妹面前,蹲下身摸著她的小臉。
小竹要哭不哭地埋著頭,一臉委屈,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嗚嗚嗚地發出可憐的聲音。
「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嘛……我不想悲劇重演了……吶,回環結束之後我就為她解除,怎樣?」
「隨你吧隨你吧。」文承不耐煩地擺手,明明是送書給你的,結果把小竹也搭進去了,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既然蘇濛要留下照顧柳真,不如待會就出去帶小竹逛逛了。
「什麼叫隨我啊,出於尊重,我都把控制權給你了啊。」
「那個……怎麼用?」文承忽然低著頭說。
其實想想還是很興奮的吧……不,我谷文承絕不是這樣的人!
「喲喲喲……」柳真冷嘲熱諷地說,「原來你還是個抖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