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柳真對上老人的視線,「你們到底想證明我的什麼罪呢?是不關火牆而導致上千平民死亡的罪,還是關上火牆導致兩名特警死亡的罪?不妨直說好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需要對你在遠拓大廈案的表現做出結論。」
「敵人可不給我們時間。」柳真靠向椅背,兩臂環抱。
「柳真,我不想和你爭辯,」老人嘆了口氣,「在希望盡快結案這件事上,我可不比你著急。」
「法官大人,」法袍中年咳了兩聲,「希望你保持中立的立場。」
「抱歉,林先生,」老人頓了頓,看了看手錶,又翻了翻桌上的一疊檔案後說,「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分,本席宣佈主席臺問詢結束,修會二十分鐘後進行論罪問詢。」並起身緩緩離開。
柳真被兩名西服墨鏡的特工帶到休息室,她按了按額頭,將直播喪屍事故的電視機關閉,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動不動,任由淩亂的頭發在鼻尖傳來癢感。
「咚咚咚。」門被開啟。
「會打擾到你嗎?」盤發女子探進來半個身。
柳真閉著眼搖頭。
女子將淺口高跟鞋脫下,肉色絲襪在地毯上若無其事地走著,她遞來一個果盤送到柳真面前,柳真推開,女子將果盤放到一旁的邊桌上。
「今天的打扮很不錯呢,柳真。」
柳真白了她一眼不答,女子接著說,「雖然你一直都是這身,不過今天看起來格外令人矚目。」
三十多歲的女子摘下眼鏡,端坐著看著柳真,西裝和套裙給人很專業的感覺,這樣是她回到十九局的裝束。
「這裡也錄音了?」柳真直白地問她。
女子聳聳肩笑了一下,心情忽然轉好的柳真吐了吐舌頭。
「這次不打算放過我了嗎?」柳真問。
「你呀,你也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說辭吧,在座的好幾位可都是幫你的,再這樣下去我也要成為你的犧牲品了。」
「那你陪著我一塊下臺好咯。」柳真笑。
「我可不敢,不管是國資委還是谷狗公司那裡都有很多事務。」
「情況如何了?」柳真去邊桌簽起一片西瓜。
女子搖了搖頭,「我會想辦法收窄範圍的,直覺告訴我,問題還是在高層上。」
「啊啊……」柳真伸了個懶腰,「我也管不了你那攤子破事了,接下來會問什麼?」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女子取了一張面紙遞給柳真,「接下來的論罪環節,請你無論如何認真對待。」
「要不然呢?」
「你的守護者資格會被重新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