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濛將頭靠向柳真的肩膀笑。
「那麼就這麼定了?」文承重複了一邊他所理解的部署,「白天我去調查十字路口,蘇濛帶小竹租房子,晚上我們在舊電視臺附近會和?」
「等等!」柳真忽然說。
「怎麼了?有哪裡不妥嗎?」
「對啊!根本不用去了嘛……」柳真露出興奮,「蘇濛,雖然出於嚴謹還是要確認十字路口的,不過這件事交給警察辦就好了嘛,聽好,我有新的方案了。」她話鋒一轉說,「笨蛋,在我信任你的記憶碎片以前,你最好確認一下是被水下喪屍給咬死的。」
鄭重地閉上眼睛,重新喚回觸感,腳被纏繞著,喉間堵著,肺泡被無情地沖刷,全身被擠壓的同時還被撕扯,脊椎都被揉碎一般。周圍是帶著波動的幽黑,氣泡咕嚕咕嚕地在耳邊翻騰,白色的女孩向他伸出手卻被拉遠,墜入屍潮後,她決然閉上了雙眼。
文承點頭。
「那麼好辦多咯,」柳真嫣然一笑,「蘇濛,照新方案來吧。」
「聽你的。」蘇濛點頭。
「那個呢……」小竹忽然湊過來,點著手指問。
「怎麼了小竹?」文承問。
「我肚子餓了。」
「啊?你又肚子餓了?!」
這才幾個小時啊,這可是早上吃了二十個包子的女孩啊!
「走,我帶你去食堂。」蘇濛笑著拉起小竹,又問文承和柳真,「你們要一起嗎?」
柳真淡然指了指桌上的紅色飯盒。
文承跟著搖頭,目送心愛之人帶著妹妹離去。
房間裡的兩人突然默契地對視。
「快到了嗎?」他問。
「嗯……」
「為什麼會叫他來?」
「我的籌碼不多了。」
「柳真,你還記得嗎?」文承笑,「那還是一個充滿燃燒色的教室裡,你把一整摞表白信交給我,叫我燒掉。」
「切,我還以為你會總結出什麼來……」柳真熟練地在手機上敲擊,又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這麼文縐縐的。」
「我猜,是因為一個姓林的男生?」文承挑了挑眉毛。
「你想多了。」柳真揚起頭發。
「我不相信你接下來說的話。」
「你不用相信。」柳真站起來,走到門口,倚著牆打量文承。
「柳真,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正因為人有了記憶,人才有了靈魂。」文承坦然說。
「構成靈魂不是記憶,而是行為。」柳真始終注視著文承的眼眸,目光似溪流的波動。
她要離開這裡的抉擇突然美得無可挑剔。
文承摸了摸鼻子躲閃開目光,卻看到柳真露出一絲笑容。
「接下來,還需要你陪我演一場戲。」
「沒問題,公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