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被柳真放下後,退到角落低頭顫抖著,蘇濛悄悄走過去撫了撫她的後背。
「笨蛋,我的手段還是仁慈的,如果敵人用繩子綁著她,叫你自殺,或者解除契約,我也不會有什麼奇怪。」柳真拍了拍手坐回床沿。
「柳真!你真的要逼我嗎?」文承忽然大聲問。
紅色的眼眸帶著怨恨瞪著文承一會,忽然軟了下去,轉而背過身去踱步。
文承坐在椅子上握拳不語。
冷戰進行的同時,站在牆邊的蘇濛牽起了文竹的手,這令女孩退了兩步,不過很快被蘇濛溫暖的手所吸引,小竹又靠近了些說,「好暖……」
蘇濛說,「你的手太冷了,要不要姐姐抱抱你?」
小竹拼命點頭,蘇濛笑著擁起小竹。
柳真和文承看著這一幕啞然。
「喂,笨蛋,」柳真放輕了聲音問,「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該問這個的是我,你生氣了嗎?」
「別問這些沒用的,解決不掉這個沒用的孩子之前,我是不會消氣的。」柳真面露不滿,大大咧咧地盤腿做起,褲襪還沒有穿上,安全褲被裙擺遮著隱隱可見,聲音卻平靜了很多。
文承不答,柳真又假假地抓著毛衣領口扇了扇。
「柳真,所謂危機,危險總是和機會並存的吧,」文承喘了一口氣說,「不斷嘗試總會能成功的,這次的苦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想得美。」柳真撅著嘴說。
看來氣消得差不多了,文承淺笑一下,和蘇濛對了個眼神,從揹包裡取出一束鳶尾花,站起身放到床頭櫃的花瓶裡。
「又來了,送這些沒用的幹嘛,」柳真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吃這一套。」
「這個是送給蘇濛的。」
「你!」柳真紅了臉,甩出一個枕頭。
「蘇濛,希望你不要誤會,」文承注視蘇濛,事先打好預防針,看到蘇濛點頭後,又取出一支玫瑰,遞到柳真面前,「柳真,這個是給你的。」
「喂!別送這麼奇怪的東西好嗎?」女孩紅著臉擺手,又低聲埋怨,「明明是個笨蛋家夥,憑什麼送這些……」
「事出匆忙,路上只碰到一個花店,柳真姐姐,請你無論如何消消氣,嗯?」
柳真別向一旁,文承將花湊到她面前,左右來回了幾次後,柳真紅著臉接過。
「你們一個個真是把我往死裡折騰啊……我容易嗎我……」柳真帶著哭腔說,揉著懷裡的花瓣。
文承等了許久,見她氣消了,補充了一句,
「我明白這很難解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當成一件好事?」
「所有的壞事一開始都是好事。」柳真說,「明明已經……打算不再殺自己人而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