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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上還有五發子彈,文承將槍栓拉出,取下彈藥。迴路只剩下30,體徵25,樓上又傳來震動和紅光,文承探頭從樓底數起來,紅光來源於十五樓。
想必十四樓的戰鬥已經結束,從頻率和震感來看,柳真似乎還有充沛的精神,文承倚在十一樓防火梯的拐角坐下,看了一眼幾名警察殘破的屍體後,他凝神矚目,將光紋注入到手槍裡。
均質無機物都可以作為刻蝕的介質,這次的四道光紋細小很多,槍柄的表紋連上手掌的迴路末梢,九二式手槍印出層層白光。
做完這些,文承緩緩站起,撐著扶手繼續上樓。
來到十五樓,面前是戰鬥結束後的平靜,孤零零的女孩盤腿坐在地上喘氣,機械犬的殘骸圍了一圈,壘起來超過了少女的高度,文承刨開一層又一層的燒焦發燙的零件,看到柳真後鬆了口氣,坐到她身旁,透過鏡片看過去,女孩的體徵剩下40,迴路仍然是一串問號,女孩滿臉是汗,面色發白,兩手直愣愣地望著地板,過了一會收起盤腿,兩腿並攏屈膝矜持地坐著,臂膀搭在膝蓋上。
時間是淩晨四點,距離軍機轟炸還有四個小時。
文承從揹包裡取出礦泉水伸給女孩,被撥開。
「我知道,這沒什麼好解釋的。」文承說,並從揹包裡取出一瓶可樂,咕嘟咕嘟灌下去,喝了一半旋起瓶蓋。
「為了目標可以不擇手段,這就是你嗎?」柳真別向一旁說。
「我想,這或許是光暗兩系都適應的由來吧。」文承答,並補充,「好好休息一會吧,目測敵人還剩幾千隻。」柳真不答,繼續急促地呼吸。
文承望向黑紗外的天際,夜空中時而飛出沖天的星火,混亂的火光和慘叫蔓延至方圓三公裡。
「跟你同桌這麼久,我可總算認識你了。」柳真輕聲說。
「蘇濛和我說了,這一切結束後,你準備離開這裡是嗎?」文承不直接回答。
將蘇濛託付給文承,接著追隨父親的足跡前往那個叫虛空的國度,大抵是她為眼下焦急的由來了吧。
柳真不答,臉別向一旁,看著不存在的天際線。文承再次遞過去礦泉水,女孩接了過去,一口氣喝完,又剩下四分之一灑在自己頭頂,頭發上揚起一陣刺耳的熱氣。接著站起身來。
「再休息會吧,時間足夠。」文承跟著站起,向女孩的肩膀伸手。
「別跟著我。」柳真突然回頭瞪他,撥開他的手臂。
「如果你要發脾氣,就等這件事過去吧,」文承平靜地說,「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哦?」柳真哼笑一聲,「又嫌他們礙事了?」
文承捂住心口不答,他取出一片止痛藥送到嘴前,遲疑了一會又扔了出去,用手槍撥出細小的魔彈將藥盒打碎。
女孩看著文承做完這些,嘆了口氣,身體鬆弛了下來,過了一會說,「充電樁都破壞了。」
「嗯。」文承點頭,露出一絲酸澀的笑,他坐下來,從揹包取出一個紅色紙盒,撕開第二層塑膠包裝紙,將巧克力棒的開口指向柳真,柳真撥開。文承接著取出一袋沒有夾心的小麵包,柳真接了過去慢慢嚼起來,又坐回男孩身邊,搶過他喝到一半的可樂,咕嘟咕嘟一口喝完。
「電話打過了,」柳真舔了舔手指後說,「有面紙嗎?」文承搖頭。柳真接著在褶裙上擦了手繼續說,「外圍交給其他魔法使了。」文承默默點頭。
黑紗外亮起刺眼的金光,一層一層氣浪灌了進來,掀起兩人的頭發。
「直升機!」柳真喊。文承緩過神來,快速將柳真拉到暗處,「看來是軍方提前介入了。」
話音剛落,嗖嗖的子彈從眼前劃過,樓內是五六挺重機槍傾斜而來的怒火,兩人的掩體是一片殘骸堆成的小山,正在被子彈越削越薄。
「可惡!不是說八點的嗎?」柳真說,接著取出震動著的手機,講了幾句後對文承說,「他們要我們撤了。」
此時撤退,明天一早將面臨什麼,不用想都知道,相比之下,此時將兩人困住的彈雨才是問題吧。
文承取出脈沖炸彈搖了搖頭,又換成空間護盾放置地面,襲來的子彈被全數吸入。
一架固定翼軍機在眼前擦過,鐵鳥掀起的氣浪將樓層內的殘骸攪得翻飛,一時間天翻地覆,只剩下孤零零的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