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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
柳真躺在床上,蘇濛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兩個女孩都在熟睡,文承將充滿了電的手機切換到命令列模式,又在螢幕上熟練地敲擊了幾下。
「咕咕咕……」地板上,破殼而出的機械犬閃著綠光點了幾下頭。
揉著疲憊的雙眼,男孩打了個哈欠後趴在桌上滿足地睡下。
痛覺恢複到30,像是重物敲在身上一頓一頓,不管怎樣都敵不過睏意了。
再次醒來是七點,文承睜開眼睛發現柳真早已洗漱完畢,坐在床沿滿臉好奇地逗著白色的機器寵物,她笑道,「不錯嘛笨蛋,看來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文承撓了撓頭笑,柳真又撅起嘴說,「就是叫聲不好聽。」
「也是,說是機械犬,完全沒有小狗該有的樣子。」文承伸個懶腰又在手機螢幕上敲擊幾下,過了一會機械犬發出「汪汪」的叫聲。
「哇!好可愛!」柳真露出少女該有的笑臉,蹲下來伸出手逗那小犬。
「起個名字吧,」柳真抬起頭興奮地說,「我看就叫小笨蛋怎麼樣?」
「你的詞彙量真是令人扼腕。」文承淺淺地白了她一眼,又打了個哈欠走向洗手間。
吃完粥才覺得哪裡不對,文承在飯桌上問柳真,「蘇濛呢?」
早已經過了上學時間,看來是……
「去學校幫我們請假了?」他追問。
「你有病啊笨蛋,」柳真白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上學,她去委員會領坯子了。」
原來如此,周身疼痛,自己迴路醒不了的情況下只能依靠新領的坯子了,再由蘇濛自己刻出來,注入柳真的法源,如此一來,額外的戰鬥力便增加不少,不過想來想去似乎都沒自己什麼事吧。他放下失望的空碗。
命令機械犬折疊休眠後放入揹包,電量還有40,兩人走到樓下,文承正欲取腳踏車,突然被柳真拽住衛衣。他從樓梯口向外望去,眼前是三三兩兩熱議中的大爺大媽。
被人群包圍的是一地的機械殘骸和遠處輪胎報廢的x3,汽車的主人在車邊焦躁地打著電話。
「糟了!」柳真捂住嘴面露無辜,「昨天不小心把它們全消滅了,它們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麻瓜世界看來要陷入恐慌了啊……」文承苦笑,不過自己現在也被打回麻瓜身份了吧。
「都怪你!活捉什麼活捉,哎呀哎呀,真是頭疼,早知道昨天不亂來了。」柳真按了按眉頭,接上耳機線,「喂,echo嗎?出現情報洩露事故,地點是月河花園,交給你們處理咯。」聽了一會後皺著眉掛了電話,「哎,委員會人力不夠,事情要愈演愈烈了。」
「會不會重啟一下比較好?我想會有更妥善的辦法。」文承試探的問。
「你找死啊笨蛋!」柳真斥道,「即便是時空重啟,也會不可避免地造成熵增。」
文承不答,看著人群若有所思。
「不說了,世界線已經被我們的一再重啟而搞得亂七八糟了,別唧唧歪歪了,走吧。」柳真揚起頭發穿過人群。
文承放下了取車的念頭,趕緊跟上說,「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徹底解決問題吧。」他頓了頓繼續說,「柳真,這次我不會再出錯了。」
柳真輕輕說,「犯錯的又不是你。」便加速邁步,似乎是對詞彙量的不滿,她又扔下一句奇怪的話,「真把自己當魔法使了啊,別戴上眼鏡就裝斯文。」
對了,眼鏡!
文承摸索著衛衣口袋,幸好恍惚中把眼鏡放了進去,他將眼鏡掛上右眼,拍了拍柳真的肩膀,「你現在的體徵只有50,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上午的偵查行動交給我就行了。」接著拍了拍身後的揹包。
柳真沒理他,繼續前進,始終甩著男孩三米的距離,兩人過了三個街區,已然到了爛尾樓下。
「疏散嗎?」他問,柳真搖頭。
紅綠燈有條不紊地指揮交通,車輛若無其事地在惡魔眼下緩緩駛過,一群上班族拎著包子和豆漿走進對角的辦公樓,另一角的診所門口走進去一對步履蹣跚的老頭老太,隔壁的鋼琴店剛剛拉開卷簾門發出嘩嘩聲,三三兩兩的小學生戴著小黃帽正穿過人行道,身後有兩個年輕男子騎著電瓶車劃過,留下一陣狂笑,馬路對面的報刊亭無人問津,櫃臺後的老頭掛著老花鏡看著報紙,遠處走來一個撿垃圾的婦女,揹著孩子,一手拖著麻袋,一手打著電話哭著死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