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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記憶?」文承不解地看著略帶笑意的紅色眼眸。
「沒錯,今晚你正在家裡看貓和老鼠,所以沒見過我。」
看著因為呆滯而略顯可愛的同桌,迎著掃在額頭上的男孩氣息,女孩抿著嘴笑了一下,看向他鬆鬆垮垮的肩膀,又補充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般都只救孩子,所以只會這個……」帶著歉意地看回谷文承,「哦,還有,」柳真補充,「顳葉前部和海馬體分別管著短期記憶和長期記憶,一不小心放錯位,麻煩可就大了,相對於額頭,後腦勺是最好的注入口,你可千萬不要亂動哦。」
溫熱粒子從女孩的肩部形成細細的絲狀物,傳導至她指尖,文承的後腦傳來一絲涼意,
雖然很想掙紮反抗,不知為何對於女孩託著自己的後腦便極為受用,谷文承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等待女孩對自己記憶執行處決。
男孩眉毛緊張地跳動著,等了很久卻不見女孩動手,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女孩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平靜地仰望他。
「等一下!」身後傳來急切的清脆聲,一個短發女孩出現,兩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
女孩叫蘇濛,也是文承的同學,準確的說是坐在他左側,隔著一個走道的學習委員,女孩皙白瘦弱,戴著老式黑框眼鏡,穿著藍色制服和短裙。
雖然隔著一個走道,卻毋庸置疑是和文承交流最多的同學,就在白天還送了文承一盒她自己烤的餅幹,說是當夜宵的,卻被文承當場吃掉了。
「蘇濛,來了啊。」柳真帶著深意地朝男孩笑了一下,收回手臂。
「呼……呼……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蘇濛慢慢走過來,鼻尖和額頭上滿是汗珠,過耳短發和脖子上的濕潤粘連在一起。眼鏡帶著一點霧氣,瘦弱的小腿略略發紅,皮鞋和黑色短襪帶著急切。
「哎,叫你悠著點,你還跑。」柳真退了幾步,兩手垂下,幾束紅發重新包裹住肩膀,重新回到燈光的正下方,面無表情地看著蘇濛走到谷文承身邊。
「柳真,請不要這樣做。」蘇濛又靠前了一些,半個肩膀擋在男孩面前,頭頂和他的肩膀齊平。
「只是洗掉一個晚上的記憶而已,人又不會死。」柳真淡然看向遠處的街道,拉了拉自己的毛衣袖,一直拉到只露出指關節的部位,然後雙臂環抱胸前。
「柳真,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感覺不到。」柳真搖了搖頭,讓搭在肩上的頭發重新回到背後,仍舊看著遠處,輕咬嘴唇,手指緊緊扣在袖口上,裙擺上的白線條耷拉下來。
藍色的校服突然伸出左袖,從背後抓過文承的手,用力拽到腰前攤開,又不滿足地向前拖帶了幾步,直到佔據柳真視線的中心。
「那……那這樣總行了吧。」蘇濛一反常態地撅起執拗的小嘴。
「沒興趣。」柳真淡然說。
「這樣也好,柳真。」蘇濛低下頭去,略略發抖,抓著男孩的手更加用力,在他的手腕上留下淺淺的印痕。
「如果你要放棄他的話,那先放棄我好了,反正我也一直拖累你,不是嗎?」蘇濛低落下去顫抖著說。
「別這樣,蘇濛。」柳真伸出擔憂的手。
「幹脆……你把我的記憶也清除了吧,所有的所有的,只要有關你們兩個的……」蘇濛舉起右手捂住心口,抓著自己的藍色校服領,折碎花瓣一般用力。
一輛車窗前打著綠燈的計程車在身後駛過,放慢了速度經過三人,又很快加速離開。
「好了好了。」柳真嘆了口氣,走過來摸了摸蘇濛的小耳朵,接著碰上了被蘇濛抓著的男孩手掌,死死盯著一臉茫然的男孩,像警察看著嫌疑犯。
「有序的只有一根,其他就跟垃圾堆一樣,就算考核透過,也是個沒用的家夥。」她又後退幾步,看著遠處的路燈不耐煩地說。
「柳真,相信我,他可以的。」蘇濛抬起頭露出深藍的眼眸,朝著被深紅色頭發遮蓋的後頸欣喜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學校再說吧。我們走吧,蘇濛。」柳真背過身準備離開。
谷文承用力吞嚥了一下口水。
「等等!」他說。
「說。」柳真淡淡地看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