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從同一具骸骨的口中,發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似乎,雙方都在為爭奪這骸骨的控制權而在相互爭鬥著。
二者之間的爭鬥,令到這具骸骨那空洞的雙眼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不斷的變化著顏色。時而墨黑色,時而卻是變得金黃色。在這骸骨雙眼中的光芒變成墨黑色的時候,口中便是會吐出那道陰森刺耳的聲音。而在變成金黃色的時候,就會傳出武景負那道渾厚的聲音來。
“大長老……!”,看著那具骸骨所說的語氣與聲音不斷的在變化著,陳十等人此時也是反應了過來。原來,這是武景負在與那神秘人爭奪自己骸骨的鬥爭啊。
“外公、東方前輩!”,陳十對著謝嶽山與東方谷焦急的喊了一聲,隨後用著極為期盼的語氣繼續說道:“如今大長老正在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咱們可不能就這樣幹等著。或許,咱們可以做一些什麼事情,能幫得上大長老!”。
“唉!”,聽到陳十的話語,謝嶽山與東方谷對視了一眼之後,前者卻是搖頭嘆息一聲。滿臉無奈的對著陳十說道:“十兒,並非是我不想幫武大長老。只是,此時的我們,的確是無能為力。如今武大長老與那擁有黑暗力量的神秘人正在爭奪著那具骸骨的控制權。乃是在骸骨內的鬥爭,外人根本無法插手。”。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麼?”,陳十眼中帶著失望之色,對著謝嶽山問道。
謝嶽山看著陳十那一臉擔憂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保持著雙手抱頭,一臉痛苦模樣的武景負,心中也是極為的不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對著陳十說道:“其實,我們這些外人能做的,就只有一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陳十與一旁的撼龍門眾人雙眼紛紛一亮,對著謝嶽山急忙的問道。對於撼龍門的眾人來說,看到武景負這般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是極為的痛苦。在場之中,有一大部分人,當年乃是在武景負的拼命掩護之下,才得以逃生的。但是,要論起來,在場中的武通,才是最為擔心之人。畢竟,此時正在與那神秘人搏鬥著的,乃是他的父親。
“這個辦法就是,我們趁著武大長老與那神秘人正在爭鬥那骸骨控制權時,也正是那骸骨最為虛弱的時候。在這個時候,若我們能出手,將其頭骨擊碎的話,那便是可以令到殘留在骸骨中的黑暗力量完全潰散掉。這樣,就等於將那擁有黑暗力量的神秘人留在骸骨中的神識完全消滅。”,謝嶽山話語說到一半,卻是停頓了下來,雙眼在眾人面前掃視了一圈之後,最後卻是落在了武通的身上,似乎是專門開口對著武通說話那般,緩緩的說道:“但是,如此一來,武大長老僅存的那一點神識,也會灰飛煙滅。從此,武景負可就真的是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得活他了。”。
“父親……!”,聽到謝嶽山的話語之後,武通如同是被雷擊中那般,腦海之中,思緒翻湧。而陳十等其他人,也是沉默了下來。
按照謝嶽山的話語,如今陳十等人能做的,要麼就是幹等著,要麼就是出手,將那武景負僅剩的一點神識,還有那殘留在骸骨中黑暗力量消滅掉。
“這不行啊!這樣一來,大長老就真的無法複活了。武通兄弟與大長老才重逢不久,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父子二人陰陽相隔了啊!”,沉吟了片刻之後,陳十搖了搖頭,開口否決道。
“我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所以,我才會說,這是一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想當年,在撼龍門內,我與武大長老的關系也是非常的好。如今。看到他這般的模樣,我也感到極為的難受啊!”,謝嶽山無奈的低了低頭,顯然,從他口中說出這個“辦法”,也讓他感到極為的為難。
“唉!”。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的愁雲慘淡來。如此兩難的境地,著實讓人感到非常的難受。因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武景負正在受苦,而身為同為撼龍門中的弟子的眾人們,卻無能為力。而且,唯一能做,就只能是出手將武景負僅存的那點神識給消滅掉,如此,才能讓武景負徹底的擺脫痛苦。似是這樣的兩難選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在短時間之內便是下好決定的。
“咳!”。
而正在那骸骨還在不斷的在武景負的渾厚聲音與那陰森刺耳的聲音中切換,還有撼龍門眾人的沉默之時,一道似是故意的咳嗽聲,卻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陳十等人朝著咳嗽聲傳來的方向一看,發出這道咳嗽聲的,赫然是那東方谷。
感受到眾人的注視的目光,東方谷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對著眾人說道:“雖然我知道我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語有些不好聽。但是,旁觀者清,我並非是撼龍門的人,我與那武景負也沒有太深的交情。所以,此時我想說的是,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那骸骨的頭顱擊碎的話,那留在骸骨中的黑暗力量便是無法完全的清除。以我看,即使武景負當初的實力再強,在失去肉身,還有經過這十多年的消耗,他所留下來保護神識的那股力量,已經所剩無幾了。不用再過多久,他的神識便是會被那股黑暗力量所擊潰,到時候,黑暗力量重新控制了那具骸骨,那危險的,就是我們在場的眾人了!”。
東方谷所說的話語,並不能讓在場的眾人感到有絲毫的悅耳,但是,這一席話,說得卻是極為的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