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陽茜的話語落下之時,便是聽到四合院外響起急促的腳步之聲,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陳十便是可以感應得到,四合院周圍計程車兵已經全部撤退。只留下這四合院裡由幾名將軍帶領的數十名士兵,這數十人正在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你們幾個還留在這幹什麼,真的想要讓本小姐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才肯安心退下麼?”,雙眼虛眯的盯著四合院裡那數十名士兵,安陽茜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寒意來。
“屬下這就告退,屬下這就告退!”,感受到安陽茜身上所散出來的寒意,嚇得那幾名將軍連忙對著安陽茜說了幾句後,便是帶著那數十名士兵急忙撤退,在臨走的時候,還躡手躡腳的將那四合院的大門給關上。
其他人一走,安陽茜臉上的怒意立馬是消失而去,重新浮現出一臉的大喜之意,對著那陳十嘿嘿一笑,俏皮的說道:“嘿嘿,陳十哥哥,閑雜人等已經被我屏退了。不會有人來打擾咱們了!”。
如果這個時候讓這黑水城計程車兵看到安陽茜的這副俏皮的模樣的話,肯定會打破他們心中對安陽茜既往的印象。
在這黑水城中,不僅是黑水城計程車兵,就連百姓們也都知道,安陽傅的千金安陽茜,乃是多麼的驕橫跋扈,從小在安陽傅的寵溺之下,安陽茜在黑水城中,簡直就是呼風喚雨,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給別人看過。尤其是當年陳十在黑水要塞失蹤之後,安陽茜便是一直將自己關在這四合院中,誰人敢靠近到這四合院的數丈範圍之內的話,肯定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痛擊,就連那安陽傅也不例外。
“唉!”,看著陰晴不定的安陽茜,陳十忍不住嘆了嘆一口氣,更是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輕聲的說道:“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會跟你的外表一樣,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再這般刁蠻任性呢!但是想不到,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嘻嘻!”,面對陳十近乎指責的話語,安陽茜也是依舊一臉歡喜的模樣,並且邁開腳步,走進到陳十的身旁,張開雙手便是死死的將陳十的右手摟住,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呃!”,安陽茜的這一摟,也讓陳十頓時愣住,第一念頭是很自然的想要去擺脫,畢竟,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極為陌生的陳十,腦海裡面還是想著男女授受不親這等陳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方才安陽茜獨自一人在房間裡面吟唱的一幕,卻是一直浮現在陳十的腦海之中,歌聲之中的憂苦,讓陳十的心頓時軟了下來,此刻的陳十,非常想要將那安陽茜心疼的抱住。一個肯為他等了這麼多年的女子,的確是將陳十內心深處的那份柔軟給觸動了。
就這樣,陳十如同石頭一般站在原地不動,而安陽茜則是雙手摟著陳十的右臂,腦袋更是靠在了陳十的右肩之上。
輕風拂過,皎潔的月光灑在了陳十與安陽茜二人的身上,在這清雅古樸的四合院裡,這二人就如同神話中的金童玉女那般,顯得極為的般配。
“嗚……!”。
而不知道為什麼,陳十耳邊傳來了安陽茜的啜泣之聲。
“茜兒姑娘你……,你怎麼了!”,這道啜泣之聲,徹底的讓陳十慌亂了起來,急忙低頭朝著安陽茜的臉龐望去,這一望,卻是看到了安陽茜淚流滿面的模樣。
“茜兒姑娘你怎麼哭了!你、你、你,你別哭啊,我最怕女生哭了!”,陳十不知所措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安陽茜又是將陳十的右臂摟得極為的緊,這讓陳十也無法動彈,只能用言語對著安陽茜問道。
“這麼些年,你跑哪去了?當初,在黑水城內好好的當一個黑水衛不就好了麼?為什麼要趕赴黑水要塞。那一去,就讓咱們二人隔了這麼久才能重新相見,你可知道,這麼些年來,我是怎麼過的麼?每一天,我就關在這麼小的一個空間裡面,哪,也不去,就等著你回來。我始終相信,有一天,你肯定會回來的,而且就像今日這樣,站在我的身旁,聽著我的哭訴。這種感覺,真好!”,啜泣著的安陽茜,一邊輕聲細語的對著陳十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頭緊緊的埋在陳十的右臂中,如泉湧一般的淚水,將陳十的衣服都打濕了。
“茜兒……!”,聽著安陽茜的話語,陳十的心頭也是忍不住一酸,雖然,與安陽茜相見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見到安陽茜,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很想將其保護住。如今,看著安陽茜那淚流滿面的模樣,聽著安陽茜那陣陣的啜泣之聲,彷彿陳十的心都要融化了那般。這種感覺,是面對小雅時,陳十從來未曾有過的。
這樣的感覺,也讓陳十不由得對自己疑惑了起來,到底,自己心裡面裝的是誰?小雅還是安陽茜,在這幾年裡面,陳十更多的,乃是與小雅一起,說二人朝夕相對也不為過。在與安陽茜相逢之前,陳十以為自己的心裡面,裝的便是那小雅,加上之前錘府眾人的鼓動,讓陳十有一種感覺,這小雅便是將來要與自己共度餘生之人。
但是,那種肯定的感覺,在今日卻是動搖了起來。回憶起,與小雅在一起的時間,每當陳十與小雅之間的關系,彷彿就要打破那層窗紙時,陳十的心裡面,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浮現出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陳十很清楚,那便是安陽茜。如今再與安陽茜,讓陳十心裡面愈發的疑惑了起來,到底,自己的決定是什麼?可能,就連陳十自己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