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狴犴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似的!”離狴犴最近的葉子雲望著表情閃變的狴犴,也是喃喃問道。
“彷彿這狴犴認識陳十賢弟的本命武器一般,令到它陷入了沉思!”葉子陵雙眉微微一皺,分析道。
而陳十,則是一手握著撼龍錘,一手也是將早已召喚出來的青冥零水托住。內心深處時刻的準備著將鎮魔硯臺與那點神筆召喚出來,用著自己全部的手段,來提防著狴犴會突然犯難。雖然現在看起來,那狴犴好似陷入沉思了一般,但是看過之前那狴犴的戰鬥力,陳十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極其重視面子的狴犴馬上就會變得如此充滿善意。
整個場面,因為狴犴態度的變化,而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深怕驚動到那狴犴,到時候可就麻煩了。而陳十也是一動不動的望著狴犴,內心也是猜測,這狴犴看到自己的撼龍錘便是有著如此的態度變化,是否這神獸狴犴與自己的玄祖陳天也有著某種關系呢?
約半刻鐘後,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著狴犴的心思時,狴犴再一次動了。但是這次卻不是如風馳電掣一般,而是緩緩的邁開腳步,對著陳十走去。
“呼!”望著那一步步向著自己靠近的狴犴,感受著它身上那與生俱來的濃烈的威壓感,陳十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旋即是將自己體內的玄力全部釋放開來。頓時,陳十體內玄力奔騰,全部皆是暴湧而出,令得陳十身體上開始泛著一層淡淡的深黃之色。
陳十與狴犴之間的距離,大約是二三十丈遠,不過狴犴的身軀的確是巨大,不一會兒,便已經是來到陳十跟前。雙眼疑惑的望著陳十。
“雖然我想不起來你口中所說的這把撼龍錘到底是為何物,但是我的內心深處卻是感到這把撼龍錘異常的熟悉。應該在我的前幾世中,曾經與這撼龍錘有過什麼特別的聯系吧。”狴犴低沉的對著陳十傳音道。隨後頓了一頓,目光變得有些軟了一些,才繼續對著陳十傳音道:“既然如此,我便饒過你對我不敬的舉動。就此離去吧!”
聽著狴犴的話,那葉子陵與葉子雲才好似放下心中重石一樣,微微鬆了口氣,心中為陳十可以躲過此劫而感到歡喜異常。
“你說可以放過我,那我的兩位兄長以及那五位前輩麼?是否也是可以就此離去?”陳十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意,而且臉色凝重的望著狴犴,語氣堅決的說道。
“你可以離去。他們七人不行!”狴犴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否定道。
“若是如此,那我也不走了。雖說我現在打不贏你,但是最起碼也要拼死一戰,護住我那兩位兄長。”陳十也是低沉的繼續說道。
“陳十賢弟,你糊塗啊!”看著陳十那一副堅決的態度,令到那葉子陵與葉子雲二人痛心疾首的呼喊道。
“哼!”陳十的話語,也是令得那狴犴不禁冷哼了一聲,原本雙眼中的一絲絲善意此時也是蕩然無存,森然的對著陳十傳音道:“小家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能放過你,已經是我特別開恩的了,還妄想得寸進尺?”
“我並非是得寸進尺,只不過我的兩位兄長的命此時就在你的手上。我自然不可能就此離去。這樣未免太不講道義了。”陳十此時也能感受到狴犴語氣中的一絲絲怒火,不過依然還是堅決的回答道。
“有道義之心是好事,不過也要懂得分清楚局勢。我再問一句,你走還是不走?”狴犴臉色一沉,直接對著陳十喊道。
“這位小兄弟,你的一番好意,老夫幾個心領了。不過你還是快走吧!沒必要為了我們幾個,而累你在此丟了性命!”葉苦將這一切聽在耳裡,也是忍不住開口對著陳十高喊道。
“葉長老有所不知,我與子陵兄、子雲兄二人已經結為異性兄弟,自然是不可能就此離去,這樣一來,我一輩子都要背負不義的罪名了。”陳十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也清楚生命的重要性,而且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未做,如果可能,陳十自然是希望能繼續活下去,繼續完成自己的夢想,將自己的父親營救出來。可惜,對於扔下自己的兄弟臨陣脫逃,他可就辦不到了。
“除非你能放過我的兩位兄長以及那五位長老的話,那我死也不走!”陳十目光再次與那狴犴四目相對,狠狠的說道。
“若是如此,那你便與他們一樣一起下地獄吧!”狴犴嗤笑一聲,感慨著陳十的不知死活,同時也是對陳十能如此講義氣而感到稱贊。但是作為從上古便被世人成為神獸的狴犴,冒犯了它的尊嚴,就等於是打了它一巴掌,這可就沒法那麼輕易的讓它一筆勾銷了。
狴犴話才一落,便是抬起了自己的前爪,欲想對著陳十拍去。
就在狴犴前爪微微抬起時,它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不禁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塊三丈左右大小的四方硯臺對著自己砸了過來。
自從方才陳十已經下定決心與狴犴交手時,便早已將自己的全部手段準備好。這不,狴犴才一動,那陳十卻是先動了,直接是將鎮魔硯臺祭了出來。
“這是?靈寶?”從上古便是已經存在的狴犴,雖說轉世之後,對於往事的記憶全部都是被封存住,但是對於一些知識,還是依舊記得清楚。
“你這小家夥,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靈寶,倒是有趣!”狴犴輕聲一笑。但是兩只前爪卻是沒有閑著。
“吼”
只聽那狴犴怒吼一聲,身體用那兩只後腿站出,將身體硬撐了起來,如同人類一般站立。兩只前爪卻是猛的對著砸落下來的鎮魔硯臺一頂。
這一頂,卻是直接讓狴犴的兩只後腿深陷到土地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