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麼複雜的生物。
陸景月轉過頭,哽咽的說:“你去勸一勸秦傲吧,明天他是新郎,不休息休息,怎麼行?”
牧野搖頭:“我勸不動,他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怎麼辦!萬一婚禮開始了,他又體力不支的暈過去,那麼晴空豈不是要永遠的帶著遺憾離開。”
陸景月幾乎也有些情緒失控。
她不知道為什麼……
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也見著好朋友,知己因事業而犧牲,但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般的難受。
特別是看著顧晴空眼裡的不捨,不甘。
她心如刀絞,恨透了自己。
為什麼沒有能力研究出抗體,去救她。
她為了秦傲所付出的一切,還有他們之間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每一次都足夠讓她痛心不己。
牧野緊抿著唇,“我去試一試。”
“去吧。”
“景月……”
“嗯?”
“我有話想對你說。”牧野看著陸景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什麼話等婚禮之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秦傲和顧晴空的事情。”陸景月沒有多看一眼牧野。
自然也沒有看到他眼裡的情愫。
她的心裡只有病人,知己好友,病毒。
裝不下男人。
似乎也沒有男人。
牧野無力的點頭,抬腳正準備邁入隔離區的時候,倏爾樓下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陸景月急躁的奔下樓。
“誰這麼大膽直闖隔離區。”
“是我。”
龍擎在人群簇擁下走出來,眼眶微紅的看著陸景月,“我想看一看晴空,她在哪裡?陸醫生……”
說著,他的目光一點點上移。
陸景月認識龍擎,指了指樓上,“樓上的隔離室,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