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顧晴空撐起身，拿過床頭的護士服穿上就準備離開。
秦傲按住她穿衣服的手，“昨天的事情……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
顧晴空反推開他的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顧晴空……”
她不是不想聽他解釋，而是現在還沒有勇氣去面對他。
他是她的男人。
共枕了這麼久。
可是她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著他開槍殺人，她總覺得自己對他的瞭解太少。
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他一身軍裝，正氣凜然的樣子，是一個蓋世英雄，在看到他執槍對著梁海這個手無寸鐵的智障孩子後……
她對他所有的幻想好像一瓶破碎。
面對此時的他，她的心情極其複雜，沉重。
顧晴空沒有回應，徑直撞過他的肩頭而過。
秦傲的手慢慢地捏成拳頭，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蒼涼，驀地抬手，轉身走進牧野的研究室。
他正在啃麵包，一看他來，激動得麵包險些把他噎死，“有……有事嗎？吃過沒，來……”
說著，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麵包遞給他。
秦傲冷聲說：“我要出去一趟。”
“你今天的檢查還沒做，你昨天又出去幹了幾個小時，先做檢查。”牧野立即把手裡的牛奶放下，拿了聽診器。
“時間很緊，我想把梁海的屍體找回來。”
秦傲想，他既然真的是一個智障，那麼應該得到安息，還有一些事情，他也要向顧晴空證明。
牧野一手打在他的肩上，“你瘋了！你這是私人任務，明江他們肯定不能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會犯險。說不定人家正設了陷阱，等著你。”
“你覺得我怕嗎？”
秦傲不以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