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寫滿了失望，痛心。
秦傲看著奄奄一息的梁海，生怕他還會做一些對顧晴空有傷害的事情，倏爾慢步上前，抬手……
啪！
顧晴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你還想對他做什麼？他的心髒中槍，沒得救了！也沒有攻擊力，你還要對他下手嗎？秦傲！”
秦傲保持著被打的姿勢，眼眶微紅，“顧晴空，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判斷？”
“判斷？你對他僅僅只是判斷，你就下手？如果他不是殺手呢？他明明是一個智障孩子，你不知道嗎？”
顧晴空撕扯著嗓子問。
梁海又一口鮮血吐出來，“晴空……我是不……也要被……火燒……疼嗎？好疼……”
顧晴空淚水盈盈的看著梁海，搖頭，“不疼的，我救你，我把你的子彈取出來，我救你，你不會死的。”
“晴空……得了那個病……會死……這樣也死……都是死……別……別救我……”
梁海抓著顧晴空的手，哭了起來。
顧晴空從他的眼裡真的看不到一絲的偽裝，因為她也懷疑過，可他做過什麼？傷害過什麼人？
沒有！
沒有傷害她。
也沒有傷害過其他人。
反而只有他不斷的受傷。
“晴空……再見……我走了……”
“不要……”
不要！
顧晴空不能接受的低吼出聲。
然。
他還是緩緩地閉上雙眼，手臂跌落在她的身上。
顧晴空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逝去，在她的懷裡，說走就走了。
他身上的血慢慢地淌下來，將她身上的護士服染透。
梁海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