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笑而不語。
“來,躺過來。”
“嗯。”
冷司皓這邊的裝置真的是一應俱全,連洗頭發的躺椅都有了,舒服的躺在上面,閉上雙眼,任了他的手指輕輕地揉搓在她的頭發上。
許安然想到他的那雙手價值千金,是隨便簽個字,就是大生意的,現在卻來親自給她洗頭。
“冷司皓……”
“嗯。”
“為什麼?”
一直以為她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她傷他到了徹底的地步,她非常的清楚。
冷司皓揉發的手僵了一下,隨即看著雙眼緊閉的許安然,手指慢慢地滑進她的發絲間,輕輕按壓著她的頭皮。
“因為你許安然。”
簡短的幾個字,像是針一樣紮進她的心裡,她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裙角,“因為我許安然,你連自尊都不要了?”
“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自尊。”
冷司皓簡短的四個字,卻如同雷聲,猛然擊入她的心底,她本能性的撐起身,側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修長的手指上全是泡泡,身穿手工定製的西服,卻蜷在這裡給她洗頭,那麼一剎那間,她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
“在臺北,你真不是因為曾經欠我一條命而替我擋槍?”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後,她便以為他為自己擋槍,僅是因為他欠她一條命!
冷司皓低下頭,將手裡的泡泡清洗掉,起身,走至她的跟前,按著她的雙肩,忽而手中用力,把她推倒在躺椅上。
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把頭洗完。”
“你先回答我。”
冷司皓低著頭,仔細的給她洗著頭,沒有出聲。
許安然的心是緊張的,女人就是如此,要聽個明明白白的話,這才罷休,否則就會一個人徹底的陷入胡思亂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