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總統的步子一僵,轉過身看著許安然,他的眼神太深,她有些害怕,不敢對視,低下頭等著他的教訓。
偏偏他沒有教訓她。
而是吃力的勾起嘴角一笑,“安然,或許偽裝很辛苦,可請尊重你自己的原則。我話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
許安然被他一番看似沒有責備的話紮得遍體鱗傷。
“如果我說,我想要嫁給冷司皓,您能接受嗎??”
她顫聲問。
鼓起了多大的勇氣,這才問出口。
左總統萬萬沒有想到許安然會如此說,“在你的眼裡除了男人,便只有男人嗎?你的公司,你的家族?你把這些至於什麼位置?”
許安然被他喝得身體微抖了一下,她的唇蠕動半響,竟然有些無以言對。
“怎麼?說不出來?”
左總統嚴厲的樣子非常的駭人,難怪左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
許安然緊緊地咬下唇,搖頭,“我不是聖人,做不到放下兒女私情。大哥,我……我……”
她能說不繼承華月嗎?
不能!
這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不可以落到別人的手裡。
前面像是沒有路可以走,徹底的被堵死了,她幾乎絕望……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罷,左總統徑直消失在她的眼前,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蒼老的背影,剮著她的心,她彷彿在磨礪著他的蒼老,殘忍至極。
許安然一個人站在櫻花樹下,好久好久,大腦一片空白,她整個人如同灌鉛那般的沉重,無法向前邁一步。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太沖動了,太不顧及後果。
讓大家都那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