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將軍說著,把茶杯遞給了他。
“打算回錦城嗎?”
冷司皓看了看外面的天,“北臨太冷了,我還是喜歡錦城。”
“許安然已經不在了,為何不願意呆在北臨?”冷將軍自然是想把兒子留在身邊,五年前事發後,他就鮮少再呆在他們的身邊。
冷司皓雙眼微眯,“父親,即使留在北臨,我也不會回那個家。你們一二再,再二三的幹涉我的人生,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選擇權。”
他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冷將軍也懂他的意思。
那套說詞,也就拿來騙騙八寶,他這樣理智的人,怎麼會相信許安然死了。
他們也是天真了。
冷司皓見父親不說話,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迎著寒風走出醫院的大門,並且吩咐了江尹將自己的車開來。
冷將軍看著倔強的兒子,他無能為力。這次也是擊到了他的底線上,他是知道的,他哪裡還敢妄想要求什麼。
冷司皓靜靜的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偶有一人背影與她三分相似,他幾度壓抑不住的想要追上去。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心又徹底的落空,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這一次他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她?
前方一片迷茫。
風嗚咽的從耳畔吹過,一片冰晶落在他的肩頭。
冷司皓再回過神來,漫天飛舞著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好不浪漫。
北臨的初雪,迎來了。
許安然靜靜的站在落地大窗前,看著鵝毛般的大雪一點點將今早才換的鮮花覆蓋,只有傲然俏立而放的紅梅,依舊風姿綽約。
初雪。
北臨的第一場初雪,許安然忍不住推開了窗,用手接落一片片的雪屑,看著它們在手心裡一點點的作化血水。
冷司皓,你好嗎?
我想你,抑制不住的想你,偏偏又害怕面對你。
因為我懦弱的負了你。